如此,你五枝,我八枝的,不一会一篮子茉莉便销售一空,见行情甚好,文舒便又如法炮制的将最后一篮花取出卖了。
两刻钟后,三篮子的花全部卖完,文舒眉开眼笑的将卖花所得的全部银钱放于右手的竹篮内,同时左手拎着两个空竹篮,脚步轻快的抄近路去了离此不远的矾楼。
矾楼乃东京城最大酒楼,也是七十二家酒楼之首,坐落于御街北端,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组成。三层相高,五楼相向,飞桥栏槛,明暗相通。整体建筑高低起伏,檐角交错,端得是富丽堂皇。
其所在的御街离邢苍坊并不远,走过去也就一刻钟的脚程,文舒到时,矾楼内已经是宾客满座,一片喧闹。
她并未进去,而是选了处显眼的拐角处站了,一双圆溜溜的黑眸,机灵的四下打量。
大约过了半盏茶功夫,一个熟悉的人影挎着竹蓝从大街上过来,文舒立时眼睛一亮,迎了上去,问:“爹,怎么样,可打听清楚了?”
文泰抹了把额间的汗,压低声道:“走了十来家酒楼,如今所卖最多的果子是林檎和柑橘,偶尔有些海外番国进来的果子,价格卖的奇高,你猜清风楼半碟葡萄卖多少钱?”
文舒想了想,摇头:“多少?”
文泰比划了一下。
文舒瞬间惊讶的捂住嘴:“一百文!”惊叹过后,她又兴奋起来:“那爹有没有给人看咱家的桃子,那些掌柜怎么说?”
文泰看了眼四周,低声道:“这时节酒楼都没桃子卖,咱家的桃子新鲜,品相又好,仁和楼的掌柜看过后,愿意出价三十文一个,清风楼的掌柜则愿出价三十五文,其它几家价格跟这都差不多。”
三十五文.....
文舒心中默默算了一笔账,家中那大半袋桃子应该有百来个,如此全都卖出也就是三贯来钱,再加上卖花的三贯,这一趟冒险赚了六贯,也算可以了,只是.......
“爹去矾楼问过吗?”
“没呢,这不是刚到嘛。”
文舒略一思忖道:“那咱们再去问问,矾楼既是东京城最大楼酒,这价格咱们也许还可以再提提。”
文泰点点头,他原先也是这般想的,所以才先去了别的地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