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
河图洛书的光柱冲天而起,几乎跨越了整个宇宙。
但却並未有多少生灵因为这奇特的一幕昂首张望,他们根本无法捕捉到此刻划过宇宙的绚烂色彩,这不是给予尘世的馈赠,而是用来引出狩猎者的鱼饵。
现在,猎人如约而至。
蛮荒草原的红日悬掛,雨幕下牧歌四起,猎人骑著骏马踏过宇宙。
"黎仙。"狩戒备。
这是祂的诞生之地,寂照之前的时间线便隱藏其中。现在黎仙架起河图洛书的宇宙桥来到这里,明晃晃地刺激著祂。祂不知道这个生灵抱著怎样的目的而来,可祂的手放在弯刀的刀柄上从未放下。
比起狩的戒备,羽化者则平静的多,他甚至在草原的一处山坡上半躺著,双手垫在脑后。一旁半跪著一位女子,浑身笼罩在月白的清光下,看不真切。
狩对羽化者这种偽劣品充满蔑视与不屑,可羽化者中的黎仙又强悍的惊人,先后杀死了毋与蠛,两个王座上的生灵便这样
轻而易举的陨灭。这恐怖的战力令狩心存忌惮,若非对方来到自己的起始之地示威,祂不会和这个生灵有什么交集。
李熄安望著那骏马上的瘦长猎人,眼中不由浮现出对方朝自己发起衝锋的最后一幕。
这个至尊已经死了。
但不是现在,而是未来。
在岁月尊位蚕食蠛的王座的那一万年时光里,他攥住了一个难以想像的可怕力量。以此刻的时间为基点朝著未来凭空延伸,如果仅仅是改写世界或者宇宙的因果变动,这对一位至尊来说並不困难,因为这种手段在因果触及到同位格的至尊那延伸出的线条便会顷刻粉碎。
对於无法觉察到时间线的生灵来说相当可怕,但对於至尊而言这个手段並无太大意义,何况李熄安已经得知九州之战后的未来全部泯灭,至尊们再无法往未来投放视线。
可宙法与岁月尊位的结合怎么可能只诞生出了降黎明这一可怕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