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排长答应一声,带着九班和十班走了。
三排刚走不久,前面警戒的战士跑了回来,低声向赵鹏举报告:“副营长,敌人来了!”
“隐蔽!”赵鹏举挥手,和战士一起藏在树后,也握紧了手里的枪。
都知道打仗危险,每打一仗就像过一次鬼门关。中弹牺牲实属正常,没牺牲,还活着,别人不说,自己也会觉得侥幸。
但打着打着,赵鹏举还上瘾了,只要提起打仗,就会非常期待。只要进入战场,就会热血喷张,甚至感觉比打猎还过瘾。尤其看着鬼子倒下,心里别提多畅快。
不止赵鹏举,赵大富、泥蛋、马义、老冯,甚至连贺飞都有了这种感觉。三天不打仗,手心就发痒,五天不打仗,浑身没劲,十天不打仗,就五脊六兽,哪哪都不舒服,吃饭都不香,就连胳膊都感觉生锈一般。一月不打仗,心拱着火,嘴上长燎泡,恨不得找人打一架。
不然,在蒙山呆俩月,赵鹏举也不会对齐国志有意见。天天就是训练,没劲透了。最终还是因为和齐国志比拼刺,败下阵来,这才收住了心。
但只要有仗可打,哪怕是准备阶段,也心情舒畅,睡得香,吃的香,浑身有劲,甚至有点头疼脑热,也立马就好。
前面出现了一阵黑影。一班长很担心,二狗子们会踩到手榴弹。他看看赵鹏举,低声问:“副营长,二狗子踩到手榴弹,怎么办?”
“那就干掉它!”赵鹏举低声回答。
但二狗子们越来越近,已经过了“雷区”。一班长很纳闷,难不成,这些二狗子也穿着鬼子硬底皮鞋?
二狗子穿的是软和的脚底鞋,但他们看到了黑乎乎的树林,这正是八路打伏击的好地方,心不由自主提了起来,恨不得纵身跳进路沟。
但后面跟着鬼子,只要跳进路沟,指定被击毙。二狗子又恨又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跑。脑袋过度紧张,眼睛直盯着树林方向,紧绷的神经,让它们哪里还顾得上脚下。而且都是土路,并不平整,踩到埋在土里的手榴弹,也没多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