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仔细咂摸着父皇的这句话,想要弄清楚父皇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可惜,当初朱标不在场,因此也不能够从这句话里,推断出更多的东西。不过有一点朱标还是能够肯定的,那就是父皇没有反对。
父皇没有反对,那是不是说自己也可以去教坊司?至少,就算是被发现了,顶多也就是被责怪一番而已。
朱标心下一定,咳嗽两声,若有所指的问道:“听说你在父皇面前夸下海口,说一年要上缴一百万贯到内宫?”
这?
韩度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一笑,忽然笑道:“不敢相瞒殿下,确有其事。”
朱标顿时脸色一沉,怒其不争的厉声说道:“你怎么可以如此莽撞?一百万贯,你知道不知道一百万贯是多少钱?大明去年的赋税总共都才二百万贯,你是想要靠着教坊司就给大明挣来天下一半的赋税?”
二百万贯!
韩度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么少的吗?还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就是,好像到了末年的时候,大明的赋税也是二百万两银子?
朱标见韩度一言不发,还以为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孤知道你现在是急于想着父皇面前立功,好让父皇回心转意同意将安庆赐婚给你。但是此事只能够从长计议,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急于求成,只会造成欲速则不达的后果。”
朱标瞥了一眼,见韩度眼神呆滞,心里顿时有些不忍,语气也放低了下来。劝慰道:“现在你就随孤去见父皇,求父皇饶恕你这一次。至于你和安庆的事,只有等以后再想办法。”
韩度闻言心里一暖,不过脸上去浮现出一股子硬气。自己当初之所以接下教坊司,以及在老朱面前夸下海口,一年上缴一百万贯。目的就是为了让老朱看到自己的价值,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将安庆赐婚给自己。
这是唯一有可能让老朱回心转意的途径,韩度怎么可能会让朱标帮自己给取消了?
“殿下既然知道这是臣的一个机会,那臣就不得不全力搏一搏。”面对朱标伸过来抓住自己的手,韩度脚下生根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哪怕是朱标用力拉了两下,也没有拉动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