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愀然见云在天真诚流露,知他是个有情有义的英雄,不由佩服道:“逝者已矣,云前辈毋须自责,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找出真凶,替净空法师报仇雪恨。”
云在天长吁一口气,道:“苏小友言之有理。想我云某空有一身武艺,却不能为净空这个老家伙报仇,反而只能夙夜垂泪叹息,做小儿女姿态,真真是落入了下乘。几位小友前来,定是想再从云某口中得到一些当日的细节。请放心,云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问了,还请云前辈仔细回忆。”徐清风接过话头,“不知当日凶手与云前辈动手之时,用的是什么门派的武功?”
“如果当日我能认出凶手的路数,早就打上门去要人了,何苦等到现在。”云在天轻轻摇了摇头,“凶手的武功很高,又存心隐瞒,是以用了很多各门各派的招式。”
“云前辈能具体说说么?”徐清风追问。
云在天闻言沉思了片刻,才一边手里比划着,一边回忆道:“云某赶到时,看见凶手震碎净空心脉的那一招应该是天山派的‘流星赶月’。之后云某又与其互换了大概二十几手,凶手分别用出了晋州辉月观‘蛇鹤十三打’中的六拳,大沽海河派‘逐浪一十八式’里的七式,羊城参宝斋‘无踪百变’中的五腿。至于其它几招指法掌法则甚为生僻,请恕云某眼拙,未能辨认出来。”
徐清风又问道:“惠民是中了凶手的毒掌而死,却不知这掌法是何门何派?”
“凶手最后偷袭惠民的那一掌,既狠且快,好像是蜀中八卦门的掌法,又似乎是姑苏七星楼的掌法,只是这两派皆不以毒见长,而凶手掌中之毒却甚是厉害,只是掌风的余劲便可杀人。”云在天再次用手比划起来,仿佛不太确定一样。
见几人都陷入了思考,慧普急切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了么?”
苏愀然摇了摇头,道:“现在只能判断出凶手所学甚广,通晓许多门派的武功,至于凶手的师承,却仍是难以分辨。”
徐清风用手指轻敲身侧的茶几,道:“也不尽然,至少我觉得,如果从用毒的行家中下手,或许会有收获。”
“何以见得?”慧普再问。
“凶手杀害惠民,是他逃走前用的最后一招,这一招既要确保一击毙命,又要防范云前辈出手回援。”徐清风眼中精芒一闪,“试问慧普兄,如果你是凶手,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杀人,会用什么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