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峰也不再多言,又开始劝酒。
徐清风知道闯祸了,若不是自己非要凑热闹,也不会让二人陷入骑虎难下,进退维谷的境地,故而心中十分着急。
她在桌子底下轻轻拉过苏愀然的手,在上面写道:“我们走吧。”
苏愀然愣了一下,然后在她的小手上写道:“还不行。”
“都怪我一时兴起,胡乱吹牛,如今师兄犯了驴脾气,不走了。”徐清风想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是啊,他们大男人不都是这个样子么?”
她看了看自己这个师兄,暗自下定决心,无论什么样的危难,都要一起面对。
心中既定,徐清风也不再纠结,恢复了方才镇定自若的样子,重新开始观察同桌的奇怪醉汉。
醉汉已不复初时那么心急,从海碗换上了小杯,一杯一杯慢慢地喝着酒,每喝一杯,还不忘砸吧砸吧嘴,似乎是在回味酒香,又像是在品味人生。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寨主,大事不好,强敌到了。”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除去醉汉,心中都是一惊。
罗峰率先起身,向外走去,苏、徐二人连忙跟上。
醉汉则不慌不忙地起身,慢悠悠地把自己的酒葫芦灌满,挂在了腰间,才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一行人拖拉着长队,半晌才都在楼门上站定。
苏愀然向下看去,只见门前立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瘦高道士,身穿崭新的青色云纹道袍,足下踏着一双干净的青布鞋,最引人注目的,当属背后斜背着的那把玄铁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