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不待流云开口,明禹抢先高声道。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转移。
“不知明禹师兄有何见教?”流云到底是老江湖,终归沉得住气。
“苏家主与我师弟明镜,日前曾有过些许误会,但所谓不打不相识,明镜师弟对苏家主也是万分佩服,不知苏家主可否考虑拜入我太玄宗门下。”
明禹竟是直接打算抢人。
只见他面色诚恳,言辞恳切,继续说道:“我太玄宗愿直接将你收做内门弟子,贫道愿亲自收你为徒,传你学业,与你教学相长,不知苏家主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因为他的话至少传递了四点含义:一是不需考核,直接进内门;二是亲自相授,成为嫡传;三是二人虽名为师徒,但互有长短,实为共同进步;四是这事能不能成,全凭个人意愿。
明禹这番言论可谓是把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其中的恳切之意溢于言表。
“万万不可!”不待苏愀然回话,流云便厉声说道,语气之中已显露急切之意。
“苏家主乃是自愿拜入我太初宗门下,贫道也极愿意收苏家主为徒,从此势必倾囊相授,明禹师兄又怎可横刀夺爱,强人所难?”
苏愀然忽然觉得自己所处的位置,已成为了是非之地,随即默默退到一边,以期静观其变。
“我怎么就强人所难了?苏家主与我师弟明镜本就是误会,如果没有误会,苏家主也未必会首选你太初。”
明禹看似在反驳流云,实则是在对苏愀然说话。
“如今我已解释清楚,误会自然消除,苏家主自当重新选择!”
流云闻言,当下心中极为不满,终于也不再保持风度,不顾身份道:“明禹,你莫要强词夺理,苏家主既然通过了我太初的考核,那便是我宗的弟子。”
明禹闻言也不生气,反而转头对苏愀然问道:“苏家主莫非有所不知?”
苏愀然拱手道:“愿闻其详。”
明禹见对方的表情不似有假,确实是不知情后,才缓缓开口道:“太初宗有一位嫡传弟子,刚刚及冠,少年英才,天赋异禀,已得了宗内耆宿的真传,恐怕……”
苏愀然眉头微蹙,心有所感。
流云闻言,脸色变差了很多。
明禹微微一笑,接着道:“恐怕苏家主也应该知道了,如果你一旦入了太初,绝不会是宗内唯一重点培养的对象。”
“当然,苏家主乃天之骄子,未必会输给那位天才少年,可二虎相竞,终究是费了不少功夫。”
他继续解释道:“届时就算苏家主在竞争中胜出,其中所耗费的时间、心力,也必然是难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