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苏愀然在黄石寨,用范三爷留下的银子找了酒家,洗漱了一番,又换了身合适的行头,美美饱食一顿,这才悠然回到大庸城。
此时天已过午,他还没想好要去哪,就听得人声鼎沸:“苏范两家今日决战,百年一遇,再不去就迟了……”便随着人流而动,往范家方向去了。
他到时三场之约尚未开始,正赶上苏铭洲带人与范春江对峙,而范春江的话听得让人疑惑。
“误信人言,害了长河兄!”这句话出自范春江之口,苏愀然听了顿时明白,昔日之事必有蹊跷。
他本不欲以身犯险,但为了保下当事人的性命,查清当日祖父身死之谜,才在范春江落败后毅然上前,拦下了苏铭洲等人。
于是便有了刚才的一幕。
而在大炎国,少年需长到十八岁进行成人礼,之后才能束发授冠,娶妻生子,成家立业,被视为成人。
眼见面前的少年,虽然身材挺拔,却只有十五六岁,远未成人,苏铭洲放下了心中的警惕,眼中杀机已起:“少年郎莫要多事,江湖的水深的很,切勿枉送了性命。”
范春江也长叹劝道:“仗义之恩,范某谢过,然而今日乃是我范家之劫,少侠还是不要插手,速速离去吧。”
“谁说是你范家的事?”苏愀然也不回头,“正巧我今日也找你范家有事,不如就请无关人等回避一下吧。”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少年完全没把苏铭洲和在场的诸位高手放在眼里!
“哼,小小年纪便如此狂妄,不知师从何人?”张剑佐问道。
他这一问,看似在教训少年,实则留了心眼。小小年纪,面对如此场面,尚能毫无惧色,敢于挺身而出,帮落败的范家说话,必是有所倚仗。
经他一提醒,本欲立下杀手的苏铭洲也反应了过来,心道:“这少年莫非出自太初或者太玄?”
“我的门派我不想说。”苏愀然顿了顿,“不如我和苏家主比过,大家猜一猜我是何人?”
“狂妄!”苏铭洲刚被范春江暗算,断了一根肋骨,又被小辈戏弄,心中大怒,刚起的顾忌之意,立时被冲到九霄云外。
“既然如此,第三场就由这位少年郎代范家出场比试好了。”黄佑军沉声道。
他这么说,自然是没安好心。
不多时,本欲合围范家的众人,让出了一块足够大的场地。苏铭洲则服下了一枚丹药,眼尖之人已认出这是苏家秘传的疗伤药物,对于筋骨之伤,见效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