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家没有了一流高手,已是风雨飘摇。其它三家自苏长河死后,便开始虎视眈眈,准备随时鲸吞苏家的势力。苏铭洲却雷厉风行,反其道而行之,主动献出了一些地盘与产业,让三家在争夺中无暇他顾,以求得一线生机。
暂时稳住了局面后,他便开始着手在族内清除异己,而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那些跟随苏长河多年,并且掌握了一定资源的元老们。
以老家主新逝,急需拱卫族内为名,苏铭洲将这些人一一召回,并派遣自己的心腹秘密接手了他们所控制的产业。待到此事被察觉之时,木已成舟,元老们只能选择接受现实。
而第二个要对付的,便是这个对其地位威胁最大唯一嫡孙。
首先将苏愀然从内庭迁出到一处偏僻破败的别院,并裁撤了所有随身伺候的丫头和下人。然后就是三番五次削减月例,直到只剩每月一百钱。要知道在大庸这每月一百钱,是决计不够用的,最多能勉强维持生活罢了。最后便是禁止去文库研习经典,修炼武学,断了他日后东山再起的可能。
好在他年纪尚幼,又兼之身份特殊,为堵众人悠悠之口,也不能做的太过。不然等待他的恐怕就不是打压和折磨,而是一次意外或者一杯毒酒了。
“祖父死因未明,如今我却自身难保。”
苏愀然坐在房间内唯一的旧木床上,望着破着几个大洞,还在漏风的窗户,和窗外杂草丛生的院落,不禁喟然长叹。
作为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他固然天生早慧,可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以及一落千丈的生活,此时也已没有了主意。
然而属于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苏铭洲自然懂得斩草务必除根的道理。既然不能亲自动手,又要把事情做的隐秘,不给别人留下话柄,自然是授意下面的人去做最为妥当。他想要通过打压和折磨,慢慢把这个老家主的唯一嫡孙逼死或者逼疯,然后再牺牲为自己办事的人,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巴。
这日,苏愀然正在练习武艺,不想却被七、八名大汉硬闯进院内。这些人嘴里大声嚷着族内金银失窃,特来此处调查,却并不着急翻找,而是径直围了上来。其中为首一人,乃是苏家的一名三等执事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