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月一时间什么也顾不上了,他猛地将手上的剑扔到了一边。
身体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被猛然冲破。
以声为笔,周遭的空气作为画纸。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1)
周围的路面在他话音说出口的一瞬间,周遭的路面寸寸龟裂,连带着周围的商铺的门面都破碎扭曲。
一瞬间,除了林杳月,周围的其他所有都开始颤抖。
就连林建国都有些站不稳。
碎石从天而降,将原本扑向林建国的脑花压了个严严实实。
而后,上万柄利剑捅穿了那堆巨大的碎石。
从碎石下方传来巨大的惨叫哀鸣,随着周遭的空气一阵颤栗,碎石下方失去了动静。
林杳月的眼眸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墨绿色,冷的像是在冬天的室外放置了一个月的冰。
高高隆起的碎石上插着密密麻麻的利剑,像是刺猬,也像是一座恐怖的坟冢。
林杳月半点不手软的动了动手腕,粗壮的藤蔓代替他的手掀开了那堆碎石。
在碎石之下,除了几点血液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再回过头,原本在后方的夏油杰的身体已经消失不见。
能够被看见的,只有被数柄利剑贯穿身体的漏壶。
对方闭着眼,显然是已经死去多时了。
林杳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他看看站在一边面露震惊神色的林建国,又看看一边仍旧是魂体状态的夏油杰。
夏油杰脸上仍旧是那么温柔的笑意。
“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林杳月的情绪彻底崩盘。
劫后余生的欣喜,和没能斩草除根夺回夏油杰身体的悔恨席卷了他的内心。
巨大的情绪让林杳月瞬间跪坐在地,他的眼眶难掩酸涩。
“被他跑了···”
“对不起,我还是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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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出自《侠客行》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