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前方，是当年与海族战争中，留下的墓冢。

墓冢不大，上面已经长满了花朵，一旁的石碑上，刻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

牧云看着这一切，似乎又看到了当年，浴血奋战的兽群，当年嘶吼震天的战场。

现在长白域还在，圣灵神树还在庇护着战士们的后代，茁壮成长。

而海族，却早就在一次次虚空的入侵中近乎绝迹。

剩余的海族残部，也大多是一些老弱病残，在近海区域苟延残喘。

时过境迁，眼前所见的，又何尝不是一种命运呢？

个体的命运，族群的命运.....甚至蓝星界域的命运......

牧云看着前方的墓冢，然后缓缓蹲下。

他用手擦去了碑文上的灰尘，心中思绪万千。

见到这一幕，一直站在牧云身后的妖将军走近了两步，缓缓说道。

“尊上，您想起以前了？”

牧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望向远处，眼神追忆起来，声音缓缓响起。

“妖将，你还记得当初，你选择追随我是什么时候吗？”

“当然记得，当初琥也在您身边......”

“当时，灵气还未复苏，一切都还未变化。”

妖将军点了点头，声音也有些追忆与怅然。

“是啊，当初灵气还未复苏，我们还不用为了生存而拼命。”

牧云顿了顿，缓缓问道：“妖将，你现在觉得灵气复苏对蓝星来说，是好是坏？”

听到牧云的话，妖将军看了眼前方的墓冢，眼神复杂。

沉吟片刻后，他似乎有了答案，开口说道。

“尊上，我不知道灵气复苏是好是坏，但是我知道，不论灵气是否复苏，虚空都在那，禁区也都在那。”

“我们避无可避。”

妖将军说完，目光从墓冢上移开，而牧云则是笑了笑，扭头说道。

“说的好，这些东西，我们身为蓝星界域的生灵，避无可避。”

声音在圣灵神树下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