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与时间相关的意境大多强大无比，但是想要悟出这些意境，实在是太难了。

而且就算悟出，也难以继续前进。

难以参悟更高层次的意境，也难以让意境蜕变到法则层次。

正是因为与时间有关的意境，难以参悟，难以提升。

所以老白猿，才会坚持选择，将自己的意境留在灰石试练塔中，留给后人参悟、借鉴。

如果能有后人，从他的意境中得到启发、获得顿悟，那就是这缕灵魂存在的意义。

天空中依旧孤星寥落。

暗淡的星光下，老白猿身上的袈裟破损不堪，更显出苍老的痕迹。

听牧云说完那句话后，他笑了笑，像与朋友对话般说道。

“小子，你不用自谦，你在参悟上的天赋老夫看的出来。”

“这十多天，看着你肉眼可见的成长，听你说现在外界的故事，老夫也满足了。”

“纵使生死道消，但至少我们四圣界没有败。”

老白猿的声音苍老，但又带着难以言说的坚定，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仿佛真的带着牧云，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现在老夫，也要休息了，长时间的战斗，对这缕灵魂的负担太大。”

“之后镇守第六层的，就是老夫留下的影像了。”

老白猿的声音缓缓停歇，牧云顿了顿问道。

“前辈，我踏入第七层后，还会再见到你吗？”

听到他的话，老白猿笑了笑说道：“等你闯过了十二层，自然还能见到我。”

“前辈，你的本尊还活着吗？”牧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谁知道呢——”老白猿的声音有些感慨。

说完，他向牧云做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然后拿起禅杖，一步步向远方的庙宇中走去。

而牧云似乎还想问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止住了。

随着老白猿的远去，他的身形越发暗淡，周围的景象也开始破灭。

等到景象完全消失，石厅之中，一行行文字缓缓出现在牧云身前。

这些文字呈红色，简单而没有任何修饰，牧云却仿佛感受到了厚重的历史。

......

禅释帝君，青元界域至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