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此界这么长时间，吕晟如今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了。

“可以试着进入虚空稍微探索了……”他微微抬头，下一瞬便出现在万丈高空，随即又是连续几次闪烁。

期间，他感受到一股明显的阻力，在强行冲破这股力量的阻挡后，他终于来到了界域之外的星空中。

空间力量在他四周不断流转，让他始终能够与第二界域保持相对恒定的距离。

“界域，并非是一颗星球，而是整片星空，其他星球上却丝毫没有生命活动的迹象，真是奇怪！”吕晟喃喃自语。

在离开那颗大星时，他就发现了，其他星辰上，并没有生命活动的迹象，更别说诞生修行文明了，而魔族对那些星辰，显然也没有丝毫兴趣。

这不仅让他开始思考，“天道”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是因为生命的存在，才有了天道；还是说先诞生了天道，才让某颗星辰上诞生了生命和修行文明？

虽然没有进入过第一界域的星空内，但他猜测，第一界域跟第二界域的情况是一样的。

不管是第一界域还是第二界域，实际上他们活动的范围，也就只有一颗星辰而已。

可问题又来了，如果所谓的一个界域，实际上只是一颗星辰的话，为什么那些魔族不先入侵这片星空，徐徐图之？

就非得直接入侵他们所在的星辰？

第一界域中，各个宗门镇压的魔窟，实际上又究竟是什么地方？

吕晟无比困惑！

当初他并没有怀疑，也以为魔窟是第一界域和魔界之间的“夹缝地带”。

可现在看来，这根本说不通。

他们只是位于一颗星辰上罢了，怎么可能将魔族封镇于两界夹缝中？

难不成除了那颗星辰外的星空，都是魔族地界？

还是说他们所在的星辰，实际上比整片星空还要大？

——这不是在胡说八道吗？怎么可能？！

这与他所见所知完全相悖啊！

此时此刻，吕晟的认知受到无比强烈的冲击，甚至产生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恍惚感：他所经历的一切，是真实的吗？

一段时间之后，吕晟的面色恢复平静。

他排空所有杂念：现在他应当想办法确定第一界域的方向，而不是在这里陷入困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