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五爪金龙说，“我已经……看到了真相，有时候还是无知更好，一旦知道了真相，就再也没办法活下去了。所有的生命，都在不可阻挡的走向灭亡，星球，宇宙，乃至于整个世界，都终将毁灭。”

“是的，人都是会死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马晓鹏说。

这个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人是会死的，国家会灭亡，连太阳都不是坚不可摧，几十亿年以后就会变成红矮星。

信徒相信有一个主宰一切的永恒不变的神灵，当他们发现真相并没有这样神灵的时候，信仰崩溃之后会陷入疯狂中，倒是不奇怪。

华夏十几亿人，多数都是无神论者，并不相信神灵，也不相信有什么永恒不变的东西。有时候进庙拜神，也只是想要求财求姻缘而已，本质上只是试图做交易。

朱元璋从小就在寺庙出家，虽然什么庙还没有定论，但他从小就耳濡目染，肯定不会是无神论者。人少年时候的印记，往往会伴随一生。

这会儿朱元璋是信念崩塌了？所以张无忌究竟给他看了什么，真实之眼又是什么。

“活着并没有意义。”五爪金龙说。

“错了，意义很大。”马晓鹏说，“我们既然已经诞生，那么就会承前启后。可能我们这么个单独的生命体很快就会死亡，但我们的血脉会流传下去。可能我们的家族我们的血脉会断绝，我们的种族也可以延续下去。会诞生出新的更强更有智慧的种族来取代我们。就算我们灭亡了，并且没有后续，这也意味着随机选择中出现了几乎正确的选项。只要我们存在过，就证明随机选择中规模更大了，迟早都会随机出真正正确的答案。”

“是这样的吗？”五爪金龙陷入了深深地迷惘中。

“别胡说八道了！赶快杀了他！”赵敏大吼大叫。

“我还要仔细想想……”五爪金龙说。

周围的龙都扑到生命之树上，大口吞噬生命之果。

赵敏大怒，其中一个赵敏拿出了一块刻着五爪金龙的令牌。

朱元璋发出一声怒吼，魂魄忽然改变了一些，变得更像是朱元璋原来的样子。

“你这个蒙古妖妇！”朱元璋大骂。

“快给我杀掉这个巨人！”赵敏下令。

朱元璋抬头看着马晓鹏，说：“对不起，我，我没有法子……”

他的身体放出无形的能量波动，接收到能量波动的绝大部分龙都离开了生命之树，飞到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