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然强撑着精神,想要和车外的裴家亲戚们一一打声招呼。
却被大舅母拦下了:“幽儿快躺下歇着,咱们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说完就让她的长子裴樾帮着关上了马车车窗。
马车缓缓行驶进盛京城。
宋悠然有气无力的歪着,之前只觉得疼的厉害,现在又添了头晕、恶心、乏力的症状。
她判断自己不止是被打到脑淤血,估计还有些脑震荡。
顾神医要比他们晚点儿到京,宋悠然等不及他回来,就先从空间的药房里找了止痛药吃下去,而后陷入了昏睡。
等宋悠然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
房间里燃着好闻的檀木香,斑斑点点的阳光透过雕花窗的镂空射进来。
宋悠然仔细打量房间,房间很大,墙面应该是新糊过,她身下是一张铺的异常松软的大床,身上则盖着一床锦被,床尾对着的是衣柜和梳妆台。
临窗的地方还有一张大炕,此刻安安正手持毛笔坐在炕桌前。
小小的人儿好似在发愁,宋悠然好奇道:“安安,你在写什么?”
安安听见声音,惊喜的转过头:“娘亲,你醒了!”
她从炕上爬下来,蹬蹬蹬跑到宋悠然身边:“娘亲,你感觉怎么样?”
“睡了一觉好多了。”
宋悠然看安安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了,便问:“安安怎么哭过?是有人欺负你吗?”
安安摇摇头,灵动清凉的眸子里瞬间溢满了泪水。
“娘亲,我怕!我怕你会和我梦里一样,呜呜呜……”
安安见娘亲睡着时面色惨白,还一直冒着冷汗,被梦境支配的恐惧又出现了。
二月二十六还没过去,娘亲会不会和她梦里一样,还是会在这一天去世。
宋悠然劝慰道:“安安不怕,娘亲不会死,顾神医不是说过吗?娘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安安点点头:“方才顾爷爷来过,他也说娘亲没有大碍,只是需要静养。”
宋悠然问她:“你刚才在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