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夏侯惊拍腿说:“药典,白姑娘你带了药典没有?”
白焆当场要用眼睛把他给杀了,想说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没能说,陈植之忽然摇手讲:“无需那个。”
“怎么?”白焆才问,就见他弯腰朝向茹姑娘腿上的人面疮,眨了眨眼睛,陈植之笑了说:“你看,它并不怕我,它喜欢我。”
“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白焆说道,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不高兴大家喜欢陈植之,不喜欢大妈大姐觉得他好看,不喜欢是个女的都爱看他,都看着他,都……
“不是。”陈植之说话间,没废话,把白焆也推到了那人面疮的面前。不靠近了不觉得,白焆过来,看到那人面疮或是也随了它寄生的人的性格,看到白焆过来它也露出温和友善的表情,唯独……
陈植之放开白焆,拉了夏侯惊过来,往前一推,那人面疮露出明显难受的表情,他眼睛一亮,把夏侯惊再推进一些,那人面疮嘴都张大了,作尖叫状。
当即将在场所有人给看傻了,惊讶之余,夏侯惊大叫:“它居然怕我?难道它知道我就是张仲景转世?”
“它不是怕你!”陈植之说,伸手一把从夏侯惊头上拿下了鹌鹑太太,拿了它再对那人面疮,人面疮表情更加恐怖,可怕。
原来它是怕鹌鹑?白焆这才知道,但她马上就不干了,抢走鹌鹑太太讲:“你可不要把它做药,就算是要吃鹌鹑,吃另一只,这只还在孵蛋呢。”
是啊,它还在孵蛋呢,也不知是第几窝孩子了,反正不是前头九月份时那窝了,那窝如是还在,都要给孵臭了才对。
所以……
“不是要吃它!”陈植之道,说罢就又从夏侯惊头顶拿了一个蛋过来,不由分说就要塞给那人面疮吃,只是它是个疮又不是个人,怎么吃药。
但是他这么虚晃一招,那鹌鹑太太见他要拿自己的孩子喂怪物,当即尖叫着从白焆怀里挣脱出来,对准那送蛋的方向,也就是那人面疮一顿疯狂输出,啄得疮面尽是洞,鲜血直迸。
“哎呀!”白焆尖叫着要去抓鸟,却给人伸手拦住。
那茹姑娘满头大汗,脸上嘴唇都白了,却咬牙拦住她,讲:“不,姑娘……”
“怎么?”
白焆问一句,去看,发现那疮面给鹌鹑太太啄得飙血是不假,但并不是只有飙血这一点。还有别的,烂肉之中,她隐约见到似是有一条乳白的肉虫在躲闪逃遁,但那鹌鹑太太,能盘踞夏侯惊头上这么久,怎么会是凡鸟,一开始是为了护子不错,中途发现事情不对,就已经变成疯狂抓虫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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