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无论他怎么喊,院中都是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周校尉觉得不对,走入自家院中,才看到一院子的人,他的家人二十余口已经被他射杀殆尽,只剩下他和老母亲,二人母子而已。
周校尉痛哭欲绝,忙去官府报告了此事,大家都深深为他痛惜,但事出鬼怪妖邪,也没有办法,只能是众人出资为他一家买了棺椁收殓死者。周校尉这件事也是因此被人广泛得知。
但……
“到这里,来了一个反转。”
陈植之拍了拍脸色已经很差的任棠肩膀讲:“周校尉连夜收敛了一家死者。到第二日天亮,他去房中拿东西,却没想,看到老婆起床,孩子撒尿,一家人起床该干嘛干嘛,没人中箭,也绝无人死亡。”
“这是为何?”任棠惊讶问。
陈植之见他回了些血色,笑道:“此时,周校尉再去开了棺椁看,里头全是扫把簸箕一类的垃圾东西,上头还插着箭。整件事啊,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玩笑?”任棠面露怒色道:“拿人命开玩笑。”
“鬼嘛。”陈植之忙安慰他说:“鬼的眼里人命肯定不是人命啦,不然鬼依人法,鬼不就是人了。都是鬼了,肯定是把人不当人的。”
他的话应该有一点点安慰到任棠,任棠点了点头,再看那些狗,转身抱拳问刘大人:“刘大人,叫陈先生来,是为这件二十多年前的案子吗?哦!”
他一下明白过来,讲:“是这个鬼也捉弄大人了吗?这三条狗……”
“是,应该是吧。”刘大人点了点头,也看了狗,却没立刻说狗而是讲:“同样的案子,十三年前还有一遭,不知二人可知道?”
这下他讲,任棠看陈植之,陈植之摇头。陈植之看任棠,任棠肯定也是摇头。
见二人都摇头,刘校尉道:“说是一人,与我一家,也是姓刘,十三年前被调任河北,举家前往,路上行至一处村驿,驿舍荒凉,无一人供薪水。”
于是这也是姓刘,官至振威校尉,便呼来当地的亭长,问他为何荒废村驿。亭长十分无奈啊,只能告诉这个刘振威,说此村驿闹鬼,被怪物占据,无法住人,这才无奈荒废,还请振威大人去边上的村居小屋暂居。
那刘振威笑道:“简直荒唐!我平生无所怖畏,当此炎暑,此地正好合我一家人居住,哪有舍大屋不住,去住村屋小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