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陈植之吃了些瓜,看钟准不但带着白灿,身上还带着两把剑就问:“你怎么带着两把剑,还跟白灿妹妹一起,这是去哪啊?”
“哎呀,头痛。”钟准说话摇头,讲:“宗玄遇到了难事。”
还是西北用兵的问题,卫宗玄从去年开始,其实隔月都要去全国各地调集生铜生铁。这事情虽说是王命,是国家需要,但是……
钟准摇摇头,讲:“其中细节我不大能说,一来我是个粗人也弄不懂,二来只言片语我说了,你们听了都是无益。总之各位明白,即便是替官家做事,即便是做对的事,也不竟然会一帆风顺,众人齐心的。人心隔肚皮,哪怕是皇上要办事也不是那么好办的。”
“那倒是。”
听他这么说,院子主人陈实点头,他是大富也是大商,就顺道跟大家说了两则他年轻时赈灾调粮的糟心事,讲完虽然一个是粮一个是铁,不过大家差不离能体会到卫宗玄的难处。
同行是仇人,关键时刻,人家看到你领了王命,并不是想着与你一齐为国奉献,而是想看着你拿着这张纸,直接上法场。
一般人都能想明白的事,卫宗玄是十几岁就跟着长辈走塞北远边的人,自然明白,所以他其实早有准备,很早时候,家族便早有运筹,并没有把所有的筹码都放在他人手里,而是在永州以南地区找到了一块优质矿区。
这些年开采已经初具雏形,这才敢领了王命,拿了皇家的单子。
不过……
他还是遇到了麻烦。
钟准说话时将他手中另一把剑拿出来给大家看了一眼,随后小心地收了回去,讲:“遇到了一块硕大无朋的金刚山石,寻常人的器物力气无法劈开。”
钟准道:“如此,我去我师父那里求了这把破山剑过来,这要带去永州为宗玄破山。”
“破山剑?”大家一听他这么说都是惊讶,没人听说过破山剑。
钟准看来并不奇怪大家的反应,点了点头,解释说:“宝剑有名,亦有气运,节操。说是有魂有命,也不为过。”
很好的宝剑大讲堂,主讲是巢河剑豪,一切都是好的。
白焆忽然哭了,眼泪吧嗒吧嗒:“我的兔兔。”
好么……
这位干出把公公扒光三百六十度转体观察的高手、高高手居然也是能哭的,哭起来还跟个小女子一样,说出来你信?
反正大家都是不信,但她哭都已经哭了,需要人哄,无奈,陈植之就只能冒死过去哄了一句:“不是讲卫宗玄拿了块铁走说给你打一把吗?”
“也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
白焆讲,说完她忽然想到小舒讲过的故事,说是皇帝派了个和尚去天竺后,身边还跟着一个孙猴子,小舒讲了许多这个孙猴子的故事。白焆很爱这个猴子,手一拍就责怪她公公道:“都说东海龙宫里什么都有,金箍棒都有,昨日高溟吃刺生吃得开心,也没见你扯住他求他给我弄把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