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竟然告诉他,只是保住了性命,那么金贵,连脑子都不能用。
庸医,就是庸医,庸得不能再庸了。
他瞬间就不高兴了,他的不高兴直接表现在脸上。
“那救她干嘛?就让她静静去死好了,女萝花,五百年的人参片啊,连大王都不敢用那么名贵。”
汴梁王皱眉:“柳长史。”
柳长史梗着脖子道:“王爷,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要说。本来就是嘛,那么名贵的药材连大王都不敢随意使,如今给了她用。
如今这倒好,只是保住了命,那咱们如何出去,我们倒是不打紧,可是王爷呢?”
柳长史话音一落,船上的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
什么叫他们怎么办都好?
一个年轻人瞬间不乐意了。
“柳长史,你这话是何意?”
柳长史不耐烦道:“你问我作甚?我是大夫吗?人是我救的吗?你问大夫啊,问我有何意义?问我,就能从这破船上走出去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要推卸责任吗?我们跟随使团来长安可不是来送死的。”
“这一切又不是我造成的,这个女人素日里猖狂无比,还说什么得到了周人的亲传,如今呢?”
“还如今什么呀如今?她连她自己都护不住,破错阵法就算了,还进了死阵,连她自己都折了。”
“这便是汴梁王轻信一个女人的结果!咱们不仅出不去还将藤萝王弄丢了,回去王都如何跟紫荆王交代?”
汴梁王眼神微暗,他眼光淡淡扫了一眼此刻说话叫嚣的几人。
他记住了!
王器实在是被他们吵得头疼,就在他想要发火的时候,彩镜悠悠转醒。
“咳咳咳,别吵了。我来想法子,即便是豁出去这条性命不要,我也会将王爷和众位送出去。”
看着面色苍白的彩镜,听着她虚弱的气息,众人的火气非但没有压下去,反而越来越猛烈。
“你说得好听,送出去?你还有何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