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病就病了,也真是奇怪!真病还是假病?
众人虽然在心里嘀咕,到底是没有出声,他们毕竟是客人,客随主便。
主人家如何招待,客人也没有挑理的地儿。
不过北霁使团里一个眼角长着一颗痣的女人倒是没有憋住,她不悦地开了口。
“太子殿下,说是使团接风宴,却连个正经的女主人都没有。
太后死了丈夫伤怀来不了,皇帝病了皇后要侍奉左右,那总归还有太子妃吧。
既然太子来了,太子妃为何不来?难道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使团吗?”
太子笑道:“太子妃身怀六甲不便见客,国殇期间一切从简,诸位见谅。
待国丧之后,吾皇陛下与吾后殿下定会为诸位举行一场隆重的欢送宴。”
即便太子如此解释,那北霁女子却依旧不依不饶。
“太子殿下只是储君,大周有皇帝,难道太子的儿子竟比天子还要尊贵吗?”
殿内一片寂静,有看戏的,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有清清冷冷让人看不清内心的。
太子面上堆上笑容,不过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阁下是?”
北霁女子沾沾自喜道:“我乃北霁长公主赵晴,北霁王乃我同胞弟弟。”
“赵晴?”
太子将‘赵晴’两个字咬的极重,脑中仿佛在回想什么。
半晌,他才轻轻吐出一句:“没听过,许是孤孤陋寡闻了。”
赵晴霎时从位置上起身,容颜大怒:“你……”
殿内一片轻笑声……
太子将视线转向北霁使团的方向,问道:“北霁使团,谁做主?”
此时一个身材魁梧,眉目如炬的少年从位置上起身,道:“我。”
太子挑眉:“你是谁?”
少年笑了笑:“北霁墨翟部,墨翟飞鹰。太子殿下见谅,长公主代表王廷,我做不了她的主。”
太子突然来了兴致:“哦?墨翟王子言下之意是墨翟王子只代表墨翟部?”
墨翟飞鹰很是实诚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