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们连忙推开怀中姑娘,站起来准备朝陆长生行礼。
陆长生摆手,皱眉道:“接着奏乐接着舞啊,莫不是我扰了大家的雅兴?”
早知如此,之前还是得再低调点,陆长生知道,大家对他这么恭敬全是因为镇主那些人当日对他的态度。
可是,他真的已经很低调了。
“不敢不敢!”众人连忙摆手。
“陆先生,我等只是、只是惊到了……”有人纠结道。
“惊到什么?”陆长生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敢继续说啥,他们是真的不清楚,眼前的青衣先生在想啥。
陆长生悠悠一笑,说道:“我知道大家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我身为教书育人的先生,为何会进入此等风花雪月之地,对否?”
对对对对!
客人们讪讪一笑,就连姑娘们都好奇地瞧着陆长生。
“呵呵呵。”
陆长生失笑,饶有兴趣问:“谁规定教书先生便不能进入春楼的?你规定的?你规定的?还是你规定的?”
凡是被陆长生问到的人都是连连摇头。
“君子论迹不论心,当然对。但君子论心不论迹,便不对了吗?在有些事情上,不绝对吧?”
众人一怔,深思。
陆长生负手缓缓踱步,笑道:“就比如,我虽进了这春楼,但我心仍清明,毫无邪念,那是否为君子论心不论迹呢?”
众人面面相觑,感觉好有道理。
“且不提我进来什么都还没干,就退一万步说,当世不是流行三妻四妾,春楼合理么?教书先生又不是和尚,就算心中起了邪念来风花雪月之地去去火气又怎么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教书育人,讲究言传身教不错,但只要我言传到位,入学生心中,又何需身教呢?”
陆长生微微一笑,“至于其他教书先生如何,我不会去评价,反正此事在我这里,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