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重箭射穿木板,利刃斩断草席,一轮冲锋之下,军阵告破……
溃兵被有意识的驱赶,虎骑重整冲击下一个军阵。
“种元之愧对先王,有负国恩。”
站在军阵正中,种元之庄重虔诚的取下头盔,解下胸甲,拔出佩剑握着剑身,剑尖指向自己的咽喉。
“将军!”
“将军你这是干什么啊将军!”
身边的亲卫见种元之如此动作,惊的一个个飞扑过来拉住种元之的手臂。
“你们还没看明白吗?我们已经输了。”种元之惨笑着说道。
燕军虎骑破阵的画面被刻意的向两边还维持的军阵展示,一颗颗乾军的人头被燕骑嬉笑着扔过来,种元之能清楚的看到维持军阵的这些士卒们颤抖的身躯。
只要那恐怖骑兵的一轮冲锋,整个军阵就会崩溃。
她们没有丝毫的胜算。
“将军,我们还可以突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挣开几人的手臂,种元之摇摇头。
“我还有何颜面突围面见王上呢?就让我死在这吧,等我死后是突围还是坚守你们大可自行决断。”
说完,种元之跪在地上对着真定城的方向三次叩拜之后,将佩剑深深插入咽喉。
这一次她的亲卫们再没有阻止。
在虎骑冲破第四个军阵后,所有乾军军阵接二连三的行动起来,按着燕骑故意预留的薄弱之处开始突围。
被向着大营驱赶的她们在燕骑轮番的冲击袭扰下,终于彻底丧失组织度,崩溃成了一片散沙。
战场混乱的已经不知是哪一支军团先崩塌带崩其它军团,不知是哪一支骑兵先以突围为名逃跑引得其她人纷纷效仿。
但所有人都知道,真定城下这些乾军完了。
战斗一直持续到深夜,在第二天黎明时分,留在真定城下挑衅邀战的燕军终于退去,留下了被大火烧成白地的北岸两座大营。
尸横遍野,滹沱河都为之阻断。
主力尽没,高级将领几乎悉数战死,乾王高烧昏迷不醒……
真定城中仅剩的不到两万的乾军士气低落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