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曾经是岑枝的噩梦。
在无数个日夜,她跪在牌位前,身上只穿着一件贴身的衣服,而戒尺一下又一下的狠狠打在背上,
身后的岑母细数她做错的事,虽然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却一下比一下更狠。
岑枝跪在地上,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在戒尺打在背上发出巨响的时候,才敢露出一些轻微的啜泣声。
她好痛啊,真的好痛。
因为怕打在其他地方怕被人看出来,所以每次都是打在后背,整个背面都是青紫交错的痕迹。
可是她太瘦了,微微弯腰的时候,肩胛骨突出一块,戒尺打在上面,就像是打在了骨头上,又酸又痛。
“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吗?”
岑母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居高临下的看着岑枝,仿佛停下这一切是对岑枝的施舍。
岑枝不敢迟疑,连忙道:“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不要再打她了,她真的好痛。
夏天天气热的时候,汗水打在后背上又疼又痒,可是她不敢表现出来。
她知道,如果被岑母发现的话,换来的会是更可怕的惩罚。
“别打我了……”
“求您……”
“对不起……”
“我知道错了……”
额头上突然附上冰凉的指尖,岑枝的情绪缓和不少,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床头廉价的小夜灯还在散发着幽幽的亮光,这里是林家破旧的小房间,并不是岑家那个立着牌位的阴暗天地。
岑枝缓了一会,才注意到自己额头上确实搭着一只手。
她颤抖了一下,抬眼看过去,就看到林沉正坐在她床边,微微皱着眉,脸上是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你发烧了。”林沉收回手。
岑枝看了一眼半开的房门,虽然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亲生哥哥,可是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