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腊月,半道抢劫分子想着捞一笔好过年。
八三年严打,路上打砸抢只是有所收敛,并不是销声匿迹。
过了一个八四年,到现在八五年,到年底腊月,货车跑西京,跑北区五个地州,遇到拦路抢劫的刚好抢走十万块。
“咱们人没事儿吧?报案了没?”秦川嘴上问。
“遇难八人,没有咱们的人,他听了你的话,没有在手续上签字,但他口头承诺跟合伙人风险共担,这就麻烦了。”
秦川这才听明白,艳姐说的是李学义借出去开小煤窑的十万块。
秦川满脑子想着腊月里路上遇到了抢劫。
“那笔钱打水漂了?”秦川要问清楚。
李艳给老大详细说明白。
李学义拿了十万块,跟两个人入伙开小煤窑,李学义出钱找领导说话办开挖手续,他们两个找民工干活。
就是一方出钱一方出力。
说好的风险共担利益共享。
煤井挖下去一百多米,漏水塌方,八个人死在了下面。
一条人命赔三万,二十四万,要李学义拿八万块。
李艳越说越生气。
“你义哥不听你劝,没说清楚话,没说这十万块是借给他俩的,现在出了事,八万块不是咱掏不起,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故意搞的阴谋?”
秦川点头。
“艳姐你有这个意识很好,两个合伙人叫什么?”
李艳推过来两张手续。
“钱是贾刚拿走的,我和学义都认识他,另一个人我俩不熟,是小松沟矿区一个村里的村长,他能组织他们村的村民干活,没想到干了一个月就出了这事。”
秦川看两张手续上人名,嘴里问:“艳姐,咱一个月前掏了十万,现在又要掏八万,这是往外扔钱呐,他们以为咱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李艳脸上一抹难堪。
“学义就怕听你说这话,这一趟提五辆新车,他亲自过去提,他知道这段时间路上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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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义也不是不听劝,手续上没他的签字,这就有回旋的余地。
“贾刚在哪,我要见他。”秦川说。
“我让王莎去叫人。”李艳站起身从小川身边绕过去,到隔壁办公室给王莎安顿了几句。
一串自行车铃声出去了。
李艳看老大眉头紧锁看在两张手续上,知道他心里很不高兴,自己心里越加不自在。
秦川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的表情让艳姐心里恐慌,赶紧一个笑:“艳姐,你别误会我,我不是怨义哥折腾开小煤窑,我是觉得他们有问题,你刚才说的对,这里面有肯定有猫腻。”
“真有问题?”李艳心里更担心。
“艳姐,我们不但要能挣钱,还要把自己挣的钱能守住,一个十万、一个八万,极有可能是他们给咱下的套子挖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