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身体明显一僵。

朝墨尘显然从程弈的阴阳怪气中找到了重点，他瞳孔地震:“你，你是顾鹤归？！那个病秧子少爷？！”

银色的面具消散了，露出了一张病态苍白却依旧清秀精致的脸。

真相就摆在面前，但朝墨尘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顾鹤归和首辅，这气质和能力的差别也太大了，谁会想到那个都要比武招亲的病秧子少爷竟然是在朝堂上老奸巨猾的首辅。

朝墨尘陷入了沉思，他需要好好地冷静冷静。

顾鹤归抿了抿唇，没有在意朝墨尘的反应，目光盯着程弈:“你……你真的和明瑞这么说了吗……”

程弈很有坏心思，他拉长了声音，看着顾鹤归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那当然是——骗你的。”

顾鹤归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不过……”

“咳咳咳……请一次性说完好吗……”

顾鹤归咳嗽了几声，虽然很多事情都是装的，但是中毒带来的身体不好却是真的。

“你身上带着明瑞的鳞片，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也许只是不在意而已，所以，你的态度很重要。”

如果明瑞在场的话，估计会震惊程弈这个坏家伙怎么顾及起他的感受了。

这鳞片估计是在比武招亲的时候，顾鹤归抱过明瑞，然后鳞片就掉到他的身上了。

也难怪当时他离开的时候跑的那么快，原来是怕被发现啊。

不过，倒是派上了不少用场呢。

顾鹤归垂下眸子，感受着胸口的炙热:“我……我会道歉的。”

程弈对此没有表态，那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他的目光落在了朝墨尘的身上，神色淡漠:“你想问什么他基本都知道，所以你最好和我说点有用的。”

朝墨尘回过神，轻咳了一下:“就是……一个不情之请，太后和其他‘荒芜’人似乎不太一样，她没办法被杀死，不过，楚公子还有那个……那个叫明瑞的韵兽看起来都不平凡，或许……有办法？”

朝墨尘一个请求说的犹犹豫豫的。

没办法被杀死？看起来又是获得了特殊赐福的人。

现在想想，怎么都是妃子皇后之类的美人有这种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