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也不回的快步往里走,卫斯越还是跟了上来,“我不该说这样的气话。”
见她仍然快步往前走,他想也不想就拉住了她,“那是我的气话,我没有同你置气的意思。”
卫亦舒挣开他的手,依旧不肯看他,“我知道。”
他拦在了她的前路,她也不想再这么同他小孩子一样发脾气了。
可是对着他,她的理智,道理好像离家出走了一样。
“你在别人面前总是那么彬彬有礼,为什么老是让我有这么多的脾气?”
卫斯越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慢慢将理智拉回来,缓缓叹了口气,“别吵架了,回去吧。”
一年的开头才到,年头吵架,要吵到年尾,这不好。
卫斯越没有再挡着她,退了一步,看着她离开。
然后默默的跟着她。
直到了院子门口,两只小狼过来接她,她的心情菜好了些。
她弯腰摸了摸它们,然后抬头邀他,“它们好像长胖了。”
卫斯越蹲在她的身边,伸手摸了摸它们,缓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惹你生气。”
卫亦舒惯常以柔克刚,遇强则强,是一个足够清醒足够克制的人。
不管是卢虚灵的欲加之罪,还是袁从简的探究质疑,或是卫家人的得寸进尺,她总是能理智反驳回去的,在他们面前,与其说是辩驳,倒不如说是替自己正名出声,她维护的,终究是自己的尊严与底线。
可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卫斯越面前的脾气,是不一样的。
卫斯越在外人面前如何的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事事妥帖恰到好处,可也从来都是疏远客套敬而远之。
可小心试探,说话表里不一,自我怀疑与克制不住的情绪也是他。
“斯越,我们不吵架了。”
归根结底,是她心中秘密太多了,而他又太细心了,她有不得不隐瞒的苦衷,他也有不得不有的疑惑。
何况,感情怎么能讲道理。
卫斯越侧目看着她,她脸上的笑意依旧,可眼眸中的心事好像又多了一重,即便是这样缓和的话,也夹杂着异样的愁绪。
“好。”
大抵是很久没有吃药,加上心事重重,没过两天,她又病了。
这一次,卫亦舒还算清醒,只是头疼得厉害,卫斯越也趁此请来了巫医。
屋内烟雾缭绕,几个身着异服的女巫医正在跳着不知名的舞。
她倚在床上,咳嗽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