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乔莲却是话音一转,“他一纸诉状就递到圣人案前,说沈三娘对他始乱终弃,还拿了沈三娘的东西做了证物。”
“小郎君一开口就是哭,哭完了就是一身血的跪在殿上磕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就连圣人也宽和了面容。
结果就是为了这样一桩荒唐的风流韵事,何况对象还是一个女郎。”
“圣人当时就恼怒了,立即要将人杖毙,被那些言官们一人一句给硬生生拦住了。”
卫乔莲讲的时候也是唏嘘和不忍直视的神情。
卫亦舒却是奇怪。
那天听鼓又不是摆在集市上的普通物件儿,虽在宫门口,但是外围有守门卫士巡查,旁有禁卫看守。
一个年岁不大的文弱小郎君,是怎么去把这鼓敲得震天响的。
还是为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事。
卫乔莲见她纳闷不解,便道“莫说你糊涂了,满京安的人都是稀里糊涂的。”
卫亦舒还没有继续问,卫乔莲就继续说了,“我当时听到这事的和你一样,都觉得不是真的,或者是那小郎君另有隐情,所以圣人当即就把人羁押了,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得到处都是,次日一早,那小郎君就死在了狱中,还用血在墙上写着沈三娘与他相识相交分别的原委,那最后还刻着咒骂她的话,狱卒拿刷子洗了三日都不曾洗干净。”
卫亦舒听到那小郎君死了,心一沉,下意识就想到了卢文昭。
她当下没了听下去的欲望,卫乔莲却自顾说着,“后来外头就开始对那沈三娘谩骂起来,不少男子都说自己曾被她抛弃过,流言愈演愈烈,还有些查不出来由的诗,虽没有指名道姓,却字字句句都写的是沈三娘。”
虽然贵族女子可以自主求偶,也会跟风去追着一些出名的郎君跑,那都是贵族独有的雅事罢了。
可是一旦因为风流惹上人命,这就很容易变味了。
不说那小郎君在外设定的本就是痴情人,就是那些漫天的流言和无从查起的诗句文章也足以让人产生偏见了。
莫说不知情的人,就是沈玉荷本身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