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从简便不再提起这个事。
这样荒唐的直觉就连他自己也是不信的,又怎么能指望她能听出言外之意呢。
山路不算远,但以卫亦舒的身体,还是走了许久,她扶着一个青衣,微微喘着,脸已经红了,“我要歇一歇。”
他叫人扫了一块干净地方,又放了垫子才让人把她扶着坐下歇息。
卫亦舒见他一滴汗都没有,喘得更厉害了。
“阿姊要喝水吗?”
卫亦舒摇摇头,“我不大喝得下,就是晕得很。”
好在袁从简有经验,从腰间拿了一个囊袋递给她。
“阿姊出来得急,头晕是正常的。”
卫亦舒身旁的青衣接了,然后将里面的果脯喂给她。
缓了半刻,卫亦舒才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些力气。
但是剩下的路恐怕得叫人扶着她走了。
“还是我来扶阿姊吧。”
跟来的青衣脚下都有禁步锁,又一日只吃两餐,走起来比卫亦舒还为难些。
好在路不算远了,来到庙前,卫亦舒那些尽力排解消化掉的情绪一下没堵住。
“进去吧。”
袁从简整理了一下衣衫,跟在她身侧进去了。
卫朝安似乎是预料到她要过来,早早就在禅房中等着了。
袁从简看着这个面容枯槁,形容消瘦的男人,端端正正的行了晚辈礼。
卫朝安手中的念珠停了,然后打量了他一番,方才开口说了起。
袁从简却是没有起来,而是从袖中拿了一封书信呈给他。
“父亲让我务必交给叔父。”
卫朝安伸手将信接了,却没有立刻看。
而是向他点了点头,“你很不错。”
卫亦舒跪在一旁没有开口。
卫朝安又问了他父亲如何,母亲如何,问过了就不再多说,“你先去前堂坐一坐吧。”
袁从简说了声是。
卫亦舒这才抬起头,喊了声送进来。
袁从简跨出门,正见那六个青衣手中拿着东西往里走。
“我写了许多东西给您,希望你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