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突然觉得沈玉荷远不是她以为的那样天真可爱。
她其实残忍又冷漠,心硬的像一块石头,善变的叫人后怕。
“你这几天到处跑,也去休息一下吧。”
卫斯渺坐在她身边,摇摇头,“我不困。”
又想着她和卢文昭有几面之缘,便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和她说了。
“阿姊说他去了仙女崖之后,卢家就先后遣了三十多支人,我与袁家阿兄亦是一起带了人去寻。”
卢家底下有不少依附的贵族,人手必然是不会少的,可仙女崖又名鬼见愁,茂林密布,山中又有瘴气,常有猛兽出没,即便是去了这么些人,一寸一寸的找也要花上十天半个月的。
“所以卢家就请了袁家并柳家的年轻子弟带队去找,我们翻到半山上,才有人过来传话。”
卫亦舒看了眼他脸上的红痕,叹了口气。
“怪不得从管那样急。”
任谁能想到卢文昭会自己跑到仙女崖上去呢。
卫斯渺亦是不语。
“那他的腿,到底是怎么伤了呢?”
卫斯越眼中闪过复杂。
“沼泽,他在沼泽中泡太久了。”
瘴气入体,加上那脏污的沼泽,但凡他身上有一点伤口就够感染去掉半条命的,更别说双腿还被沼泽拉扯着。
卢文昭没死,已经算是命大了。
“你去我屋里把那搽脸的膏药拿来,我给你涂上。”
卫斯渺应了,喊了如意给他拿。
卫亦舒一边给他搽脸,一边嘱咐他不要把这些往外头说。
“他年少骄傲,生了这样大的变故,以后心性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科举是没有希望了。
确切的说,入仕是没有指望了。
如今沈玉荷回去了,可是沈素洁还在这里,也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卫斯渺仰着脸,乖乖叫她搽。
“总之与我们没有什么干系。”
“袁家几个都去了吗?”
袁从简是一定要去的,说不定到现在都还在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