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越病了几日,神思恍惚,头重脚轻,只知道口渴时就有水放在嘴边,热了就有冰凉的汗巾子擦拭。
他想睁眼,却如何都睁不开。
一直到眼睛被亮光刺得受不住,才悠悠转醒。
正在看书的卫斯渺听到声音就过来了。
“你醒了,我去给你倒些水来。”
卫斯越想开口,喉咙却痛得厉害。
卫斯渺将水喂给他,一面同他说着话。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阿姊照顾了你几日,才出去,医师说你这两日就能醒,她才回去休息。”
卫斯越喝了水,才觉得浑身酸痛,却总算是活了过来。
卫斯渺也这样想。
“幸好你醒了。”
卫斯渺说完这句话,人就跑了,活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他。
卫斯越只能勉强支起身子,将茶杯放好。
卫亦舒过来的时候,卫斯越站在窗前看院子里那棵青梅。
眼睫低低垂着,一片鸦色,墨发也散了下来,带了几分慵懒。
见她来了,面容才生动起来。
“长姊。”
卫亦舒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终于好了。”
卫斯越也跟着她一起欢喜,“一点小病,长姊不必担心。”
卫亦舒想说,怎么会不担心了。
“你睡了这么久,要不要去走走?”
卫斯越下意识就应了。
外面的日头有些晒,青梅树的枝叶依旧繁茂。
卫亦舒扶着他下台阶,“先前沈女郎还会来找我,听说你病了,就托人送了药来,你以后该对她颜色好些。”
卫斯越没有回答。
卫亦舒也不是要他的答案。
“等你好透了,我们再回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