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孩子也跟在他后面来到了外间茶室的小厅里。
卫斯越从来没有插手过她院里的事。
也从来不会责罚呵斥奴婢。
“药方呢?”
小红低着头,从袖中拿了药方递给他,药方纸张陈旧泛黄,显然是一个老药方了。
卫斯越细细看了,面色愈发凝重。
“我知道你们不会害长姊,可是长姊自己不知道,你们不能不知道,药性相冲,轻则伤身,重则要命,今日如果不是我记着日子,你们准备怎么办?吐得脸色都变了你还瞒着我?”
小红连忙磕头认错,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是奴婢们的错,我们认罚。”
卫亦舒躺在床上,不一会就听见外面有人进来。
床幔被轻轻掀开,卫斯越坐在了床前的月牙凳上,见她醒着,他只好开口,“我没有罚她们,你放心。”
卫亦舒嗯了一声,窝在被子,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卫亦舒才开口,“好像每次和我吵架,除非我病了,你才会主动来我这里。”
小时候是这样,憋住闷着,待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现在还是这样。
卫斯越指尖一颤,呼吸兀然有些紊乱。
卫亦舒转过身背对着他。
眼睛有些酸胀。
更多的是无名的委屈。
他们吵架吵得总是毫无缘由,一吵架就必定是冷战。
她和卫斯渺吵架的时候还能骂个痛快,再不懂事,就打上两棍子,她只会觉得这孩子太难管。
可是在卫斯越这里,她的情绪已经多到自我怀疑。
甚至连最开始吵架的原因都忘记了。
“长姊,是我不好。”
卫亦舒闭上眼,“你好像总是对我认错,你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可是你在想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卫斯越涩然的闭上眼。
她不知道,他自己又何曾就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