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侯府,却也有天差地别,卫家这个侯府已经是君子之泽到了尽头,恐怕天子早就不记得卫家了。
卫亦舒知道富贵权势从来都是险中求。
可是真的放在面前,她还是觉得有些茫然。
“若是我病了呢?”
卫斯渺蹙眉,“阿姊,这事是我们要想的,你不必如此。”
卫亦舒却是摇摇头,“我是你们的长姐,我若是病了,你们应该在我跟前侍奉汤药的。”
这是一个正当的理由,也实在是个下策。
平阳侯府的帖子来得突然,也来得太早了。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到了日子就病了,这跟上赶着告诉他不想去有什么区别。
卫斯越却是伸手将她手中的鱼接了过来。
“总是要去的,何妨早些。”
“长姊放心。”
卫亦舒没说话。
他们都没有成年,在外面应酬饮酒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了。
她甚至有些干脆放弃现在的侯府富贵,去乡下当个寻常富贵人家的念头。
可是那样做,又对不起他们日夜苦读想要报效国家的志向。
“阿姊,你不要为我们担心,想必是我们的哪位好友替我们引荐,平阳侯府来往的人多如牛毛,我们此时羽翼未丰,自然不会冒进贪功,或许他都不会留意到我们。”
卫亦舒堪堪将心定下来,“好,你们比我有分寸些,我知道。”
生死有命,她总归是死过一次的人,怕不怕,总有这一天。
这事就这样定下来。
卫亦舒吃得索然无味,斯越却将一丝鱼肉递到她嘴边,她看见他平和的面容,竟也生出了一股心安。
“长姊,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