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外面廊子上,如意才看清前面的人影。
她方才消下去的寒意此刻又爬了满身。
从头到脚,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她僵着身子请安,“三郎。”
卫斯渺回过身,一身深蓝的襕衫常服,将他的神情衬得愈发的冷厉。
“你方才在想什么?”
如意的心猛然一跳,“我没想什么,只是想着…明天骑马的事。”
卫斯渺走到她面前,他已经很高了,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带着浓浓的审视和寒意。
“你是阿姊身边最体面的青衣奴婢,你最好管好你的脑子。”
如意头都不敢抬,低声说了声是。
卫斯渺忽然弯腰倾身,伸手弹了弹她发间的一根步摇。
步摇被蘧然拨动了,颤个不停,她的身体也跟着一抖。
“你自小跟着阿姊,她把你的心养大了,教你一时忘了本分,忘了你原是个卑贱的青衣奴婢。”
一声一声,砸得如意惨白了脸。
卫斯渺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压下了心底的躁意,才没有踩上去。
“外头的青衣奴婢,不过是如同茶杯一样的物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