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亦舒回到院子里,听到如意在那里欢呼,“我赢了!”除了如意欢呼着,其余几个都不大放得开。
卫斯渺当乐工,却是在敲小鼓,支着腿懒散的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明明没有说话,周身却隐约带着些许威压与桀骜的距离感。
还有些生气。
卫亦舒走到他身后,弯腰扯了扯他的脸,“我才去了这么会儿,别生气了,来,我给你来个彩头。”
“我跟阿姊是平局,哪里用得上彩头。”
卫斯越一听就知道他这是气她半路扔下他去了卫斯越那里,便拉了拉他衣袖,半哄半拽的,卫斯渺这才起身,跟着她一块进去。
“你瞧这个,一早就叫人送来的,”
是一把镶着红宝石的短剑,剑鞘华美精细,雕刻着缠枝梧桐,剑身轻薄,寒气凛然。
卫斯渺这才由怒转喜,拔了剑眯着眼看了许久。
“阿姊就是拿这个给我当彩头?”
卫斯渺不大信。
这样好的剑,没个一年半载煅不出来。
“我知道你爱舞刀弄枪的,去年就找人做了,这两天才送过来。”
卫斯渺别扭的侧头,“我才不是生气。”
“这也不是彩头,是阿姊给我的礼物才对。”
卫亦舒顺好了毛,自然是连连应了。
“你早些回去,把她们唬得放不开,你回去自己找些玩意打发时间。”
卫斯渺哪里在意这些人,可是见她眉眼倦怠,只好走了。
果然,等他一走,厅里更热闹些。
小红进来服侍她换洗了,又将床上用汤婆子捂着,才去叫人送饭来。
“今天怎么不留二郎吃饭?”
来了庄子上,吃饭也不按着时辰。
“这几天能松快些,他难得能自己做主,就先分开吃吧。”
实则是她有些端不稳这个水了。
她去了卫斯越那里,卫斯渺嘴上不说,心里是介怀的。
哄得了一时,不能时时哄着,她累得很,懒得费这个心思。
卫亦舒腹痛难忍,早早就睡了。
卫斯渺这里,却是一片死寂。
此刻他端坐在主位,身姿挺拔,一双眼淬着寒。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