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个小瘪三在说话！啊——！

原本已经直眉瞪眼，准备拉着马四去衙门的赵云娇有些憋不住了。

她自然知道那话是墨十鸢说的，童言无忌，但是墨十鸢说的话是百分百真实，没想到……

她也不觉看向蔡仁义的脚，明明穿着鞋，她却感受到了一股恶臭。

“……”

裴开毓伸手拉拉赵云娇的袖子，朝她眨眼。

赵云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这，蔡掌柜，您的酒真的是踩出来的吗？”

马四捂着嘴，忽然就觉得自己有些想吐了。

天呐！他怎么说自己找遍京城，却再难找到属于香云阁的那种味道了。

隐匿于人群中的墨十鸢眨眨眼，那马四竟然自己发现蔡仁义的秘制小调料了？

[总算是有人发现了！这蔡仁义最喜欢的就是看别人喝被自己用脚踩过的果酒！]

[他的酒何止是被踩出来这么简单啊！]

[这蔡仁义有脚气，每次都痒得他框框挠，直下雪！]

下，下雪？

那不就是脚皮？

已经有人开始用手捂嘴了。

[他之前听说用酒泡脚能治脚气，所以刚开始就每天从酒楼里腾出部分果酒。}

[但是后来他发现这样实在是太浪费了，所以开始想别的办法。]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看到酿酒师傅用杵子碾果子，就想到了自己。]

[后来他开始尝试用脚把果子踩碎，之后再把脚放进果酒里泡，这样不仅不浪费，还能省个酿酒师傅的工钱呢！]

这钱是这么省的吗？

不少人在心里咆哮，看见旁边已经吐得不省人事的同伴，有部分人小心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幸好他们觉得香云阁太贵，就一直没有去消费过。

太好了，太好了，一定是祖坟冒青烟！一定是祖宗保佑啊！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吓哭了。

马四脸都白了，他平日里最喜欢喝的就是香云阁的酒，那味道简直是魂牵梦绕，此生难忘。

但是他现在真的是魂也飞了，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而且……

经过墨十鸢提醒，马四这时候才恍惚记起一件往事。

他最开始去香云阁吃酒的时候，偶然在酒碗里面发现了一根黑色的，粗壮的，有些弯曲的毛。

那不会是……

[啧啧啧！只有更想不到的，没有最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