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竹佯装顿悟,一脸崇拜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家伙,“小七真棒,都会算命了。”
“那你有算出什么来吗?”
“当然!”墨十鸢嘿咻嘿咻爬上秋千,然后站起身,手指着天,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
墨千竹:?
这又是在作甚?
“我不是蝗虫,我只是蜈蚣……”
“空气力气缺氧气,我是图图小淘气!”
墨千竹:???算卦算傻了?
面前的小家伙又蹦又跳,还差点一脚踩空从秋千上跳下来,墨千竹连忙扶着,“你在干什么?不是帮我算卦吗?”
“嘘!憋说话。”墨十鸢警告地瞪了眼这傻子二哥,“我在祷告。”
这真的是在祷告吗?
他怎么觉得像是自己在戏台子前看的小疯婆子一个样?
“玛尼玛尼轰!”
墨十鸢闭上双眼,指着上天的手指收回,说着最后一句口令,在墨千竹怀疑的目光下,用力地指向他。
?
“你算出来了吗?”
“算出来了。”墨十鸢点点头,淡定地收回自己的手,绷着小脸故作高深,“二哥,你找寻的东西过几日就会来到你的面前。”
“是我朋友!”
墨十鸢继续点头,“你朋友想找的人四日后就会经过京城,你可要把握住时机,把他给留住。”
江神医云游天下,要是错过了这次,下次见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毕竟他来无影去无踪,想找到他可不容易。
墨千竹急急忙忙要走,墨十鸢连忙开口,“二哥,江神医脾气古怪,不喜权贵。”
“你自己,你要你朋友小心些,不要开口得罪了他……”
墨千竹记下江神医的逆鳞,这才着急忙慌地离开,准备迎接江神医去了。
[傻子二哥我可就帮你到这了。]
墨千竹心一暖。
[可千万不要忘记承诺给我的万两黄金啊!]
墨千竹差点被绊倒,他转过头咬牙切齿,“小七,你放心吧,我等会就托人把他的谢礼抬过来。”
“万两黄金还有些其他的珠宝首饰,不会少了你的。”
墨十鸢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
嘻嘻,幸好身边有个神棍,刚好借着张衡贤的名号装疯卖傻,也不会惹得别人怀疑。
墨十鸢杵着下巴,反正她知道这么多瓜,还有这么多别人不知道的信息,何不利用这点,去坑坑钱?
呸,去给皇帝老爹减轻负担!
穿过一道道长廊,又绕过高耸的云屏,推开雕花红木们,浓雾扑面而来,裹挟着热气,章德全僵硬的身子终于得到放松。
外面的风带着寒气,是以殿内早早就燃上了香银炭,整个殿内都充斥着特有的幽香。
章德全垂着脑袋,快步来到墨景渊面前。
“查到了?”
“陛下……”章德全小心地看了眼墨景渊的脸色,见他面色无异,这才开口,“陛下,奴才已经派人暗中搜寻了整个大夏,还是没有找到会炼制情蛊的人。”
“……”
“当年陛下以雷霆手段把那些腌臜玩意儿给驱逐出大夏,这乃大夏之幸!”
呵,这么说还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报应到他头上了?
“罢了,这情蛊还没到发作时间,姑且先看着吧!”
“奴才算好了,距离陛下情蛊发作时间还有二十一日。”章德全眯着眼,“可要先把安嫔给洗干净,为陛下备着?”
要是找不到解蛊之人,自然就只有一种方法了。
皇帝爱干净,现在安嫔被关着的地方阴暗潮湿,还时不时有老鼠乱窜,怕到时候突然发作,安嫔来不及准备……
“……”
“不用了……”要是真怎么做,不就是如了安嫔的意吗?
况且那种女人,他不屑于碰!
要不是迟迟找不到解蛊之人,再加上小六,他早就把那个女人给杀了!
在大夏境内找不到人,到时候只能潜派人手去到别的国家打探情况了……
还有二十一日……
墨景渊沉沉叹了口气,之前从小家伙问了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人,叫作“小宠子”的东西,说是那日自己带着老二和她从宫外吃瓜回来,她给自己倒茶的间隙下的蛊。
也不知道安嫔怎么做到没让任何人察觉,甚至躲过了自己的眼睛,直接往他杯子里下蛊。
“不过奴才也不是什么都没查到。”
见皇帝脸色不好,章德全连忙开口,“奴才查到,这情蛊虽然大夏国没人会炼制,但是其他国家肯定有!”
墨景渊:“说有用的。”
章德全:“奴才查到了这情蛊的发源地来自于南疆国,说得再详细点是来自于南疆的一个隐秘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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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氏族不参于朝廷党派争斗,几乎是与世隔绝,他们族人几乎是每个人都会炼制蛊毒,特别是情蛊,是他们氏族当中每个女子的必备技能!”
“情蛊是只有他们氏族女子才会的吗?”
“这倒也不是。”
章德全摇了摇头,“他们氏族女子会情蛊,但是不是会情蛊的都是他们氏族女子。”
“有些族人犯了错被赶出门,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暂时离开氏族,部分人会把炼制情蛊的方法透露出去。”
墨景渊剑眉拧紧,“之前教安嫔情蛊的那个女人是他们氏族人吗?”
小家伙说过那人是南疆人。
“奴才没有查到。”
章德全小心地低下头,“那个女子好像就是安大人从路边捡回来的,当时他看那位夫人年轻貌美,就直接把人带回家了,连对方的身份也没有查。”
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了,想查也查不到了。
“……”
墨景渊修长的手指在额间打着转,这事情怎么又牵扯到了南疆国?
也不知道自己中蛊这件事是蓄谋已久还是不小心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