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裴开毓早就在赵府门口等候多时,认出王载新是这几天在为赵夫人治病的大夫,连忙上前询问。

“真是不识好人心!”看着管家把自己丢在大街上后直接关门,王载新恨不得破口大骂。

但是不行,现在还在街上,虽然这来往的过路人都是些平民百姓,没有资格能被他诊治,但是众口铄金,要是王神医当街骂人的话传到别的达官贵人的耳朵里,他的形象将会受到严重威胁!

况且,现在他是受害者,还能借着这个由头卖卖惨,呵,敢得罪他,那就要看这小小的赵府有没有能力承担起自己的怒火了!

思及至此,王载新学着记忆里那些文人模样,轻轻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这才肃着脸对一脸焦急的裴开毓道:“这赵家人实在是太过狂妄!不仅辱骂老夫,还侮辱老夫的人格!”

“辛辛苦苦为赵夫人治病就算了,他们不但没有一句感激的话,还质疑老夫的医术!”

仗着没有赵府的人在这,王载新可谓是义愤填膺。

“特别是那个赵家大小姐!”

裴开毓脸色微变,但在气头上的王载新没有注意,一脸嫌恶道:“一个妇人,刚从外面回来,不好好呆在屋子里吃斋念佛请求佛祖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竟然还把手伸到前院来……”

把责任都推到赵家人身上,王载新这才假惺惺地开口,“老夫也就不和他们计较这么多了,只不过不知公子是哪个府上的?”

虽然面前的这人穿着没有很华丽,但是长了一张富贵脸!

估计和那个小公主一样,虽然可能不是皇家人,但是身份也不低。

裴开毓脸上扬起笑,“我不是哪个府上的少爷,不过王神医可否为我讲一下您刚刚在赵府发生的事情?”

“不如去酒楼喝酒畅谈?”

王载新求之不得,跟着裴开毓走进了巷子,“今天老夫就来和你掰扯掰扯……”

刚走进巷子深处,王载新兴味正浓,听着旁边没了动静,刚想开口询问,只觉后脑勺一痛,脑袋上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闷棍。

“啊——”

马管家把两人的举措都收进眼底,但是也没有插手,而是转身回府禀告给了赵晋。

“大人,奴才看那个王载新可是个会来事的,您就这么直接把他丢出去,不怕他到处污蔑咱们府上还有大小姐的名声吗?”

王载新在京城现在可谓是风头正盛,很多朝廷重臣都会找他治病,甚至有传言皇帝也对这个神医颇为好奇。

要是王载新真的能获得皇帝恩宠,那对赵府岂不是不利?

赵晋沉吟片刻,这才缓缓开口,“你先去找几个机灵点的,去街上和自己相熟的人咬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