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清过去仔细看了看密诏,果然是真的无异。倪清心中立即做好了盘算,阴奉阳眼看着是活不成了,自己没理由站在死人一边。
听了盖士奇的话,阴奉阳不禁发出阵阵狂笑:
“欺君罔上、祸乱宫廷,真是天大的笑话!盖士奇你去问问朱瞻基,在榆树川要是没有老夫,他们父子能当上大明皇帝?老夫真后悔没听汉王之言,竟落得如此下场!”
盖士奇当即喝止道:
“阴奉阳,你还敢口出狂言,上!把他给我拿下!”
倪清一看当即带着东厂的番子们转头把阴奉阳围了起来。
倪清说道:
“阴奉阳,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自我了断吧,省得我们动手。”
阴奉阳一听是倪清在说话,当即狠狠的啐了一口:
“呸!你个狗东西,要是没有老夫一手提拔,你算个什么东西!”
阴奉阳现在的情况,两只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胸口被刺穿,虽然没有死,可也已经虚弱的动都动不了了。
倪清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上前握住盖士奇铁伞的伞柄。
阴奉阳能感觉到对方的动作,大骂道:
“狗东西,你要干什么!你别忘了,要是老夫倒了的话,你也脱不开干系。”
倪清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要对阴奉阳痛下杀手的,自己要是亲手把阴奉阳杀了,在皇帝那里才能稍微和阴奉阳撇清关系。
“老东西,你祸国殃民,我这是替天行道。”
“你……敢”“敢”字还没有说出口,倪清就把铁伞拔了出来,鲜血当即从阴奉阳的胸口喷涌而出。好几个看热闹的老百姓,见到这一幕吓得当场昏了过去。
围观的群众正被眼前发生的一幕震惊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
“快跑啊!东厂的人杀人了!大家快跑啊!”
听到这一声喊叫,人群当即炸开了锅。绝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想离这个是非之地远一点,人群开始像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你挤我,我挤你,场面混乱不堪,好多人被绊倒在地上,活活被踩死。
倪清大叫着让人群安定下来,可是他越叫人群越乱,场面根本控制不住。连他自己也被挤在人群里,仿佛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趁着场面混乱,郑和纵身来到小葵身边,解开她身上的穴道,然后两个人挤到严恨生等人身边。这时严恨生一家人正围在陈祖义的尸体旁,严晓芙死死地抱着尸体痛哭不止。严恨生一看场面混乱正是逃跑的好时机,劝自己的女儿:
“晓芙,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严晓蓉、严夫人、小葵等人也都纷纷解劝,可严晓芙报定决心不与陈祖义分开,她说道:
“爹,娘,你们快走吧,不要管我了。”
严恨生一家人刚刚团聚,他怎么舍得抛下自己的女儿呢。严恨生一看劝是劝不动了,只能用强了。严恨生当即和徐多宇二人,一左一右架起严晓芙就往外走,严晓芙哭喊着死活不想离开丈夫,但她挣扎不过父亲和妹夫,几个人强行冲出了人群。
混乱持续了好长时间才渐渐平息下来,等人群散去之后,刑场上留下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人,有的在呻吟,有的已经死了,他们都是在刚才的混乱中遭殃的。倪清回头赶紧去找严恨生一家,发现他们一家早就不见了踪影,连陈祖义的尸体也不见了,倪清猜想肯定是被严恨生一家人抢走了。
倪清火往上撞,当即发出命令通缉严恨生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