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们当即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
面对犯人们的嘲笑与谩骂,严恨生只能以沉默相对。
严晓芙觉得是自己害了父亲和家人,哭着说道:
“爹,女儿对不起你,害得你受了牵连。”
要是几年前,说不定严恨生会对女儿大加痛斥,可经过婚礼上的那件事之后严恨生的心肠没有以前那么狠了,他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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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只是……”严恨生说到这稍微顿了顿:“咱们落在东厂手里,恐怕凶多吉少。”
刚说完,倪清带着几个东厂番子来到了牢房中。严晓芙一看倪清来了,扑到牢房门前,叫道:
“要杀要剐,你们冲我来,与我家人无关。”
胡婉华也站出来说道:
“勾结白莲教的人是我,与我儿子和我亲家无关,你把他们放了,有什么手段尽管冲着我来好了。”
胡婉华心想自己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可怕的,被严恨生折断全身关节之后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十多年,她不相信世上有比这更痛苦的事。而且她见儿子已经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了,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可说是死而无憾了。
徐多宇舍不得自己的母亲,扑到脚边说道:
“娘,你……”
胡婉华对严恨生说道:
“我害的你们父女十多年不能团聚,我亏欠你们一家实在太多,是时候补偿你们了。”
严晓芙听了这番话后大为感动,不禁满含感激的看着胡婉华,轻声唤道:
“大师姐……”
胡婉华重重的答应一声,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这么称呼自己了。
倪清可看不惯如此含情脉脉的一幕,当即讥讽道:
“真是让人感动,感动的我差点想放过你们一家了,可惜国法森严,既然你们两个想出头,那就从你们两个开始。”
说着倪清叫人把严晓芙和胡婉华从牢房中提了出来,带到审讯室中。
严晓芙见审讯室中摆放着各种刑具,什么老虎凳、夹棍、火烙铁等等一一摆在眼前,这些东西小时候父亲带她见识过,还当着她的面用在犯人身上,当时年幼的她吓得哇哇大哭。想不到几十年后,这些刑具要用在自己身上了。严晓芙在心中咬了咬牙,心想自己一定要挺住不能给父亲丢脸。
严晓芙当即把头一扬,慨然道:
“倪清,有什么招数你就使出来吧。”
倪清笑着说道:
“不急,不急,我还有话要问呢。”
“你要问什么?”
“你丈夫陈祖义去哪了?”
严晓芙回答道:
“我不知道。”
“想清楚了再回答,否则可是要受皮肉之苦的哦。”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丈夫一向行踪诡秘,而且现在白莲教被朝廷通缉,他作为朝廷的通缉犯,肯定躲了起来,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他没有联系你,告诉你怎么找到他吗?”
“没有。”
倪清转回头又问胡婉华:
“胡婉华,你曾经和陈祖义联手在徐家村对我们下毒,你应该知道他在哪吧。”
胡婉华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那次和陈祖义有过一次合作而已,而且正像我师妹说的,陈祖义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白莲教中人也很难见到他。”
倪清脸上假装非常苦恼的样子说道:
“你们可想清楚了,你们要是老实交代了,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可如果你们冥顽不灵,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严晓芙和胡婉华异口同声道:
“我们确实不知。”
倪清假装非常遗憾的样子叹道:
“哎,没办法了,看样子真是人是苦虫不打不行,人是木雕不打不招。既然你们不肯说实话,我也没办法了。”
说着倪清向旁边的人一使眼色,准备动刑。严晓芙和胡婉华早就知道倪清不会轻易饶了她们,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