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对倪清的讥讽只能选择默默忍受。
倪清一看没人说话了,吩咐道:
“来人啊,把这两个人押下去!”
倪清下完命令却没人执行,旁边的锦衣卫都觉得犯难,这两个人可都是他们的同僚,难道他们要亲手把自己的同僚抓进大牢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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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清一看没人行动,大怒道:
“我有‘如朕亲临’金牌在此,谁敢不听我号令就是违抗圣上!”
倪清说着把金牌举到了半空中。
众人一看没办法,只好取来手铐脚镣,徐多宇和严晓蓉不想让大家为难,自己把手铐脚镣戴上了。严恨生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徒弟和女儿戴上刑具,心里面像针扎一般的疼,两只拳头攥得咯吱直响。严恨生一生何等刚强,那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主,哪怕是用小刀一片一片割他的肉他也一声都不吭,但今天看到女儿带上枷锁,铁骨铮铮再也熬不住瞬间湿润了眼眶。
徐多宇戴好枷锁,回过头来扑通一声跪在严恨生面前道:
“师父,徒儿不孝,让您失望了,还连累了师姐。”
严晓蓉也跪在父亲面前道:
“爹,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我们啊。”
严恨生老泪纵横,俯下身抱着两个人说道: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们出来的。”
说完三个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周围的人看到此情此景无不落泪,只有倪清一个人铁石心肠说道:
“好了,别在这墨迹了,赶紧给我进牢里去。”
说着硬把两个人从地上拽了起来,往外面推。
徐多宇刚到外面,正好这时外面进来一个人,这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手里拎着一只鱼篓,看样子是个打鱼的渔夫,来者非是旁人正是徐多宇的父亲。徐老汉这是刚逮到几尾鲜鱼拿到城里给儿子改善改善伙食,刚一进来就看见自己儿子上面戴着枷,下面戴着镣。当即惊的手一松鱼篓掉在地上,问道:
“这……这怎么回事?儿子,你怎么这个样子?”
徐多宇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父亲解释,只能跪在他面前默默流泪。
郑和安慰徐多宇的父亲道:
“徐老哥,你别着急,没什么大事,徐多宇过两天就会放出来的,您别担心。”
徐老汉只是没有见识,但他不是傻啊。他见不仅自己的儿子,就连严恨生的女儿也带着枷锁,这绝不可能是“过两天就会放出来”那么简单的。
徐老汉跪下来,他也不知道该向谁求情,只得向四面八方作揖道:
“各位大人,我家孩子一向老实得很,他不可能犯事,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倪清回答道:
“你放心,错不了,你儿子自己都承认了,是他把太子爷给弄丢了。”
徐老汉一听脑袋嗡的一声:
“太……太……太子爷?儿子,你真把太子爷给弄丢了?”
徐多宇无可狡辩只能重重的点了点头。
徐老汉当即瘫坐在地上,痛哭道:
“完了,完了,这得多大的罪过啊。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
徐老汉就徐多宇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把他当成命根子一般珍惜,现在听说儿子摊上这么大的事,徐老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徐老汉在那痛不欲生,可这时徐多宇反倒镇静了许多,他嘱咐自己的老父亲道:
“父亲,这件事你可千万别跟我娘说,我娘她身体不好,你要是告诉她,我怕她接受不了。”
徐老汉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说道:
“好,好,我不告诉你娘。可是……可是你……你可怎么办啊?”
说着又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倪清怕这父子俩墨迹起来没完没了,催促两个人赶紧走。徐多宇和严晓蓉只得分别和自己的父亲洒泪分别。
徐老汉问严恨生:
“严大人,现在怎么能救我儿子和你女儿啊。”
严恨生也是一筹莫展,他其实心里和徐老汉一样痛苦,严晓蓉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自从严晓芙被陈祖义掳走之后,他就把严晓蓉当亲生女儿一般看待,养育了这么多年,感情一点都不比亲生的差,现在要生生的把她从严恨生身边剥离,谁能受得了。可严恨生得自重身份,他不能像徐老汉那样哭哭啼啼的,他还得劝对方道:
“你先别着急,事情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我们只要找回太子爷他们俩就没事了,你放心好了。这样,你先回去等信,只要他们平安出来,我就会派人去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