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多宇小声和严晓蓉说道:
“师姐,你先在这看着,我到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好,你去吧。”严晓蓉点头说道。
严晓蓉在门口把守,而徐多宇则到院子四处察看。他表面上是在四处闲逛,实际上把院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有时候还假装无事似的跟奴仆院工聊两句家常:什么时候到金家来做事的?金老爷平时对下人怎么样啊?等等。徐多宇查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这时天渐渐地黑了,饭菜也准备好了,朱瞻基和金有才两个人入座吃饭。朱瞻基刚要夹菜,却被徐多宇拦住道:
“公子爷,您先等一下。”
说着徐多宇夹起一口菜试吃,看看有没有毒。再看金有才脸上无比尴尬,而朱瞻基脸气的跟猪肝一个色。
朱瞻基啪的一下把筷子摔在桌面上,大怒道:
“徐多宇,你干什么?”
“我……我……”徐多宇筷子停在半空中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是不是觉得菜里有毒!你是不是还觉得酒里有毒!”说着朱瞻基一把抓过酒壶,倒了一杯酒,递给徐多宇说道:
“来!你不是觉得酒里有毒吗!你把这个给我喝下去,看看到底有没有毒!”
徐多宇和严晓蓉吓得立即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朱瞻基跟着啪的一下把酒杯在桌面上一蹲,杯里的酒全都洒了出来。
“你是不是觉得金大哥要害我。来!你要是觉得他要害我的话,你现在就把他抓走!”
“公子爷……我……我……这……”徐多宇吓得大脑一片空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金有才一看场面弄得如此尴尬,赶紧站出来打圆场道:
“朱老弟,别生气,别生气,他们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没有别的意思。你有这么尽职尽责的护卫应该高兴才对。来,来,来,别生气,咱们哥俩喝酒。”
说着金有才一边给朱瞻基倒酒一边向徐多宇、严晓蓉连使眼色,让他们赶紧退出去。两个人只能退了出去,站在门口把守,同时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里酒桌上朱瞻基和金有才觥筹交错,把酒言欢。双方喝了大概半个时辰,朱瞻基有些醉了,金有才也喝的迷迷糊糊。徐多宇和严晓蓉见朱瞻基已经醉了,不能再让他喝下去了,于是进去搀扶着朱瞻基起身告辞,金有才用自己家的马车把三人送了回去。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朱瞻基酒才醒。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朱瞻基基本上每隔三四天就要去一趟金有才家,两个人一聊就是小半天,有时候朱瞻基还留下来喝酒作乐,有几次喝醉了,金有才让朱瞻基留下来就别回去了,徐多宇每次都严词拒绝了。如此去了金家四五次,一开始的时候徐多宇和严晓蓉还加倍小心,可随着去的次数多了,一直没出事,两个人的戒备心便慢慢放松了。他们觉得金有才就是个有钱的商人而已,和朱瞻基兴趣相同,没有其他问题。朱瞻基和金有才聊天的时候,徐多宇和严晓蓉一开始还跟在左右,日子久了,他们俩也受够鸭子听雷了,两个人便在厢房喝茶。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朱瞻基早早来到金家,两个人继续讨论秋虫儿的学问。徐多宇和严晓蓉则在另一间屋子喝茶休息,喝了两口,徐多宇突然觉得一股强烈的睡意袭来,心中暗想:不对啊,自己昨天睡的很好啊,怎么会困呢?他赶忙摇晃脑袋,想强打精神,哪知睡意越来越浓挥之不去。徐多宇斜眼一看师姐严晓蓉,和他一样上眼皮直打下眼皮,徐多宇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他们俩这是被人下了迷药了。徐多宇挣扎着轻声喊道:
“师姐,师姐。”这时候严晓蓉已经抵抗不住睡意趴在桌子上了,徐多宇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就此沉睡不醒。
也不知过了多久,徐多宇才慢慢的醒转过来。刚醒过来徐多宇就觉得脑瓜仁生疼,往外一看太阳已经西沉了,也就是说他几乎睡了一小天。
徐多宇的第一反应就是太子爷在哪?他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向外跑一边大叫道:
“太子爷!太子爷!”
这时候徐多宇已经顾不上暴不暴露朱瞻基的身份了。
徐多宇跑到院中,只见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也没有人回应自己。徐多宇跑到正堂去一个人都没有,又去金有才放秋虫儿的厢房,除了秋虫儿外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时候严晓蓉被徐多宇的叫声惊醒,刚醒过来还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状况,晃晃悠悠的从屋里出来自言自语道:
“哎呀,刚才怎么睡得那么沉啊。”
徐多宇过去一把抱住严晓蓉的双臂叫道:
“师姐,不好了!太子爷不见了!”
严晓蓉浑身一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惊恐道:
“什么!太子爷不见了!这……这可怎么办。”
徐多宇强作镇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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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到前面找,我到后面找,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太子爷!”
严晓蓉现在已经完全懵了,只能机械式的答应:
“好,好。”
跟着两个人分头去找,一个找前面,一个找后面,可是偌大个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原来那些奴仆、院工、老妈子,丫鬟、厨子等等,上百号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全都不见了。两个人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回到中间聚齐。严晓蓉眼里带着泪,她已经完全被吓傻了,带着几分哭腔说道:
“完了,完了,一个人影都没有,太子爷真的不见了。”
徐多宇脸色煞白煞白的,他只感觉手脚冰凉,脑袋空空如也,口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