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血染码头

“你自己犯了什么事,难道还用我们提醒你吗?”

衙役是故意吓唬北条宗景,实际上到底什么事两个衙役根本不知道,他们越是这么说对方心里就越恐慌,越能诈出更多的孝敬。

果然北条宗景登时脸色一变,他当然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不过依旧装作无辜的样子哀求道:

“几位上差,我可是个本分的商人,我从来没有做过犯法的事,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两个衙役冷哼一声道:

“就你?还本分?你干的那些事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呢?”

北条宗景不敢狡辩,把头低了下来。

两个衙役催促道:

“走!快点的!不要让大人等急了。”

说着话四个人带着北条宗景到了市舶司衙门。蒲日和早在前厅等候多时,北条宗景见到蒲日和想向他打听打听消息,他刚要张口却见蒲日和对着他又是摇头又是挤眉弄眼的。北条宗景没看懂对方什么意思,心里面更加慌张了。

费冲押着北条宗景径直到了后堂面见郑和,蒲日和也脸色惨白的跟了进去。

费冲走到郑和身旁,拿出刚才那张银票,说道:

“大人,这是他刚才贿赂公行的证据。”

北条宗景一看大惊失色,本以为费冲收下银票能对自己优待一些,哪知他立马翻脸不认人了。

北条宗景连忙否认道:

“不,不,大人,这……”

北条宗景说着看了一眼一旁的蒲日和,想让他帮自己说几句好话。现在的蒲日和如惊弓之鸟,他可不敢掺和进这件事。

蒲日和把脸转到一旁说道:

“北条宗景,你看本官干什么?你干了什么,赶紧承认了吧。”

北条宗景咬紧牙关道: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

郑和见北条宗景如此嘴硬,要是不煞煞他的威风,恐怕是问不出真相来了。

郑和当即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大胆狂徒,现在人证物证具在,还不老实交代。”

北条宗景继续嘴硬道:

“大人您让我交代什么啊?”

“你自己做了什么,还用我提醒你吗?”

“大人,小人是本分良民,从来没做过犯法的事,我没什么可交代的。”

“好嘴硬,你刚才贿赂公行,单凭这一条本官就可以把你打入大牢。”

郑和说着向北条宗景抖了抖那张银票。

北条宗景继续硬撑道:

“那张银票不是我给他的,是他敲诈勒索我的。”

费冲一看北条宗景如此堂而皇之的颠倒黑白,气的鼻子都歪了。

“北条宗景,公堂之上你竟敢如此歪曲事实,你该罪加一等。”

“大人,我没做就是没做,我确实是冤枉的。”

“好啊,真是人是苦虫不打不行,人是木雕不打不招。先打你二十大板,看你还招不招!”

郑和怕当地衙役耍滑头,特意让费冲和狄信二人行刑。有衙役拿来板凳,把北条宗景按在上面,扒掉他的裤子露出屁股。费冲和狄信二人各拿一条水火无情棍,分列两旁。

行刑前郑和最后给了他一次机会:

“北条宗景,你现在老实交代了便可免受皮肉之苦。”

北条宗景把心一横,心想自己绝不能出卖同胞,只要自己咬牙坚持住了,他相信自己的同胞肯定能想办法救自己。

北条宗景还是口呼冤枉道:

“大人,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真是冤枉的。”

郑和一拍惊堂木道:

“行刑!”

费冲和狄信当即两条水火无情棍打向对方露出的大腿,这两个人本身就有功夫在身,下起手来又毫不手软,比市舶司的衙役打的要疼上至少十倍。只一棍子下去,北条宗景当即皮开肉绽,北条宗景疼得嗷唠一声,差点喊破了音了。

“啊!——啊!——啊!”

几板子下去,再看北条宗景两腿之间,早就血肉横飞,里面的骨头都快要断了。

郑和只是想煞煞对方的威风,要是打死了他追查玉佩的线索就断了。所以费冲和狄信二人打了几下之后,郑和便叫停了。

郑和冲着已经气息奄奄的北条宗景问道:

“现在你能老实交代了吧。”

北条宗景已经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了,几乎是有出气没进气。

“大人,我是冤枉的,您就是打死我,我也是冤枉的。”

这回郑和可是真的动怒了,直接下令道:

“给我打!打到他招供为止。”

费冲和狄信同时应道:“是!”说着两个人一棍接着一棍的打下去,就听“啪!啪!啪!”之声不绝于耳,每次落下北条宗景的股间都是血肉飞溅。蒲日和和在场的衙役从没见过般场景,心中都想这锦衣卫下起手来可真是够狠的了,他们看的心惊肉跳,有的人扭着头,有的人以手遮眼,不忍直视。一开始北条宗景还有力气喊疼,到后来他的声音几乎细若蚊蚋,口中喃喃道:

小主,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