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恩革和狄信各自挑选了自己比较中意的姑娘,然后两个人分别选择了萨米特左右挨着的房间,这样就能保证萨米特左右两边没有威胁,而倪清只能和费冲一起在外面看着。倪清的心当然不可能放在保护萨米特身上,他此刻早就已经抓心挠肝一般的一刻也安静不下来,特别是此时从三个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更是让他煎熬。从中间萨米特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是琴声和唱曲的声音,倪清在外面一听这个诗诗姑娘的声音确实是有江南女子的韵味,温婉柔和,让人听了仿佛徜徉在温暖的秦淮河里。里面的萨米特也听得很是舒服,不断地点头称是。旁边的两间屋子自然就没有这么有韵味,卜恩革和狄信两个人年轻气盛,早就按奈不住直奔主题。
倪清此刻的心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本应和费冲一起守在萨米特的门口,但他却跑到隔壁房间偷听,听着里面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倪清心里面别提多着急了,心里面不住地念叨:
“应该快结束了吧。”
费冲的定力倒还可以,他留心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但是时间一长,也懈怠了。心里面起了侥幸心理:不可能这么倒霉,就出来这么一次不可能遇见刺客。
这时候萨米特房间里正好一曲终了,诗诗姑娘可能是感觉有些渴了,便摇了摇门口的铃铛,那是用来呼唤青楼里负责送水的“大茶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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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茶壶”听见了铃声,赶紧端着茶壶冲了过来,路过费冲身旁的时候费冲就感觉身旁一阵风刮过似的。
费冲的注意力这时候一下子汇聚起来,他突然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头。而这时“大茶壶”已经到了萨米特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费冲听着“大茶壶”的手指敲在门上,从声音能听出来对方的指力像是练过“一阳指”之类的功夫,非常的强劲。再联想到刚才他经过时刮起的那阵风,一个普通人绝不可能有如此修为,更不用说一个常年泡在这种温柔乡里的“大茶壶”了。
等费冲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诗诗姑娘已经打开了房门。
费冲大叫一声:
“小心!”话音刚落那个“大茶壶”露出了本来面目,他一把推开身前的诗诗姑娘,跟着飞身一根手指点向萨米特的心口。费冲看的分明对方用的正是“一阳指”的功夫。
萨米特的反应也是神速,他飞起一脚把身前摆着的案几踢向刺客,同时翻身撞开窗户要从楼上跳下去。
刺客来势凶猛,只听“啪”的一声那张案几被刺客的“一阳指”击得粉碎,虽然这一下稍微拖了一下那个刺客的身形,但是眼看着刺客的手指要点中萨米特的后心。刺客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劲风袭来,刺客急忙一闪身躲了过去。原来那是费冲情急之下射过来的飞刀,刺客刚躲过飞刀,费冲本人举着绣春刀已经劈到了面门,刺客面对这一刀竟然不闪不避,只伸出了两只手指轻轻一捏便捏住了费冲的刀身,费冲感觉自己的刀被对方紧紧地锁住一般,抽也抽不出来,砍也砍不下去,费冲用两只手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挣脱不了对方两根手指,可见对方指力惊人,与此同时对方的另一只手已经点向了费冲的膻中大穴,费冲情急之下只能弃刀向后一退。这时倪清听到声音也拔出刀扑了过来,他刚到门口举起刀正要砍向那个刺客,刺客捏着费冲的刀的手指一用力,只听“铮”的一声脆响,绣春刀应声断成两半,这两段就像两把飞刀一样飞向倪清。倪清刚冲到门口,只觉得眼前有两道寒光向自己袭来,一闪身勉强躲过其中一道,同时觉得大腿一疼,绣春刀的刀尖扎在了倪清的大腿上。
这时萨米特趁着刺客被费冲等人拖住,已经翻窗跳到了街上,然后没命的向前急奔,一边跑还一边大叫:
“救命啊!救命!”
刺客这时也翻身跳到了街上,施展轻功向萨米特追去。
卜恩革和狄信两个人当时正飘飘欲仙,听到萨米特那边有动静,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来得及把裤子提上,拿着绣春刀,撞破房间之间的隔墙,冲到萨米特屋中。这时倪清腿上有伤已经不能行动,费冲便拿过他的绣春刀,也从窗口跳了出去,卜恩革和狄信二人跟了出去。
三个人来到街上,急忙向那个刺客追去,而那刺客的身法明显比费冲三人快得多,没几步便已经追上了前面的萨米特,这时萨米特因为惊吓过度,腰膝一软摔倒在地。刺客已经近到眼前。
“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萨米特一边苦苦哀求一边向后爬。
刺客不理会对方的哀求,一伸手把萨米特从地上提了起来,大拇指对准了对方的心口,双目中射出了凶光。
萨米特见对方这副模样,突然变得很是不安,惊恐道: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取你的性命了。”说着刺客的大拇指点中了对方的心口,萨米特疼得紧紧地抱住了刺客,用尽生命中的最后一点力气说道: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说完便气绝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