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如何慌得,且是来了个好帮手,不是教我们省力了。”
石问筠却不答话,只自思忖,那黑袍一掌拍出将石问筠掩身小山击碎,碎石气势不减激射众人去,石问筠数剑荡开碎石解下此围。
“哪家朋友何故生怯鬼鬼祟祟遁于暗处,还请露面如何?”
石问筠握剑入鞘恭敬上前作揖:“晚辈石问筠,见过枯藤泰岳。”
“哦,小卫说之石小子,便是你吧,嗯?如何觑来眼熟。”
“回泰岳话来,晚辈曾是万剑宗内剑阁首徒,那时出得茅庐不识天高不知地厚,盲目自负敢与泰岳交手,叵耐泰岳内力深厚杖法更甚我却俱是铩羽,却承泰岳有心,仍记得晚辈,实属荣幸诚惶诚恐。”
“如此说来……倒真是有些忆思,只你那端剑资不可多得,如何眼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晚辈徒活二十有载,上不得金冠罗伞遮风挡雨下不得华砖银椁载足殓躯,虽一生替人出剑难得反哺,食不过粗鄙着不过麻衣,碌碌终日哪得善终。而今幡然悔悟再不愿胡乱出剑搅动武林,只愿随着贵派独善其身做将个富贵争利之人。”
“善,你竟视我门为名利高梯却与小卫主张相左,不过我且向来论迹不论心,然则一面之词不可尽信,老夫虽久不问世事,却还不至于老昏,你用甚话赚得小卫?”
“我同卫门主生死与共,一片赤诚,日照肝胆心诚可鉴。”
“赤子之心能值几许?”
“赤子之心无价!”石问筠只指着晕去的花满庭,“枯藤长老若不信时,花万剑亲子现被晚辈擒下,是便双手赍上视做投名状,视此若何?”
“哦?此当另说。”那颜面他自认得,端的做不得伪,心中一时信了七八分,正欲上前抓过花满庭,石问筠却又道:
“花满庭珍视胜过自身之发妻也被我打伤,只被万剑宗众人死护去了地下石窟剑室,我且人力不足不敢贸然往去,只盘憩在此等帮伴至,既眼下枯藤长老亲临,我们何不杀将过去,待擒捉了怀柔,花万剑尽可拿捏,攻宗便也事半功倍。”
“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