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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如何?”一边摆下带来食盒中的碟碟碗碗一边着手在池中划了划。
“气府亏空,还是察觉不得内力,但是运气,筋脉胀痛难忍。”
“这才几时,你道是什么灵丹仙霖都能愈你气府了?眼下还只是固本调养阶段,尚未上药,生气的远在后头,还得看你恢复进度。”司徒海棠正过身子,双手都浸到池中神情凝重,汪毓目得有些害怕:“前辈,池中可有异样,可是我身子里的毒太过顽劣叫池水都污了?”
“不是,我洗个手。”
汪毓觉得携食盒而来的司徒海棠,没有前时那般想要尊重了。
铺盒为桌,上头摆满小盏小碟十几许,碟盏内虽有香味导出,却惹不得食指大动——香是异香而非菜香,尽是参芝花草等,饶是汪毓自小山中长大,于些物却认不得几个。
“百花谷奇珍异草不少,可要凑足这一盒倒也不易,小子,我便是于川儿也无对你这般掏心,这些本都是随我至花冢的棺材底呀!”
敬意再升,汪毓于池中长揖,仰视着司徒海棠:
“司徒前辈,我是要吃了这些吗?”
“吃不得!吃不得!”司徒海棠连连摆手:“都且苦得要命你入不入得进口去且另说,都是大补之物,少时半日嚼一片芝叶含一根参须倒还可行,真大口啖嚼过犹不及时,你也不怕气血上涌爆体而亡!”
汪毓缩回了举着灵芝的左手,“那要何为?”
“接着泡,盏碟之上刻有泼药时辰与泼之剂量,或整盏或半碟,你循着此般便可,循序渐进自顾洗着,接下来两三日都得与水相亲了。”
司徒海棠转身欲走,汪毓轻声将其叫住
“司徒前辈?”
“还有何事?”
“将逾晌午,晚辈未曾用饭,饶是早时有食不耐现下腹中饥饿,出池不得,不然也不如此唐突冒昧。”
司徒海棠猛地一拍脑袋:“难怪总觉得忘了何事。”
升起不久的敬意,眼下又落去几分。
山里的生瓜、蕨菜甚是鲜亮,或切或焯拌好来食极为香甜,刚爆的椿芽、冒头的嫩笋、墙头的菜干,掬来佐些腊肉来炒下饭得紧,再煲一锅鲜美无比的山菌藏红花汤,汪毓呼呼呼就是三大碗米饭。
而后几日,便是泡来待食食完则泡,除了大小不便时,连觉都在此间睡下。倒也稀罕,若是平常时平常水,此番泡法早是外皮白烂堆皱,可用得此药来,不说皮表如常未有不堪,反是神采更佳筋骨更健,若非气穴仍堵,汪毓真当自己已将活来。
第四日晚时,司徒海棠正领着蹦跳着的林逾川来此换汤,目得汪毓面色红润略有浮肿之相,上前号脉一番过,笑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