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无眼。”又摸出一个瓷瓶,“瓶内解药你先服下。”
鲁密愣神的功夫,公孙雎已闪到一旁,一把将瓷瓶夺下远远退开,双指夹着解药晃荡着:“谢杨公赏!”
“奶奶的!”杨臣纲远远丢开朴刀另从地上捡了一柄钢刀,又狠狠瞪了一眼鲁密:“老子就带了这一瓶解药,自己可还没吃呢!”
“神庭!”
“大钟!”
“天突!”
“地机!”
“大椎!”
“环跳!”
万剑宗二位堂主行招缜密配合间分取两路,皇甫封提钉专刺腰下,陈谭长剑只点上身,刺前必是点出穴位所在,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穴位入耳张杜湫都要下意识辨出其位置所在,出刀自是变慢,再到后时,报穴与刺穴处竟不一致,听得人中穴灵墟却是挨了一钉,说取伏兔穴刺疼却从大赫穴传来,“啊啊啊啊啊啊!”打得张杜湫肝火大动,吼叫连连。再挨了数钉几剑,张杜湫一掌狠狠拍于自己脑门处,扫去烦躁硬是拢了心神,只集中精力于攻来钉剑,耳中听得话语渐渐淡去,声东击西不再奏效,三人刀来剑往百余个回合分不出高下。
“皇甫堂主!肩挑两头!”
皇甫封会意,挟长钉掠向右侧不断取向张杜湫视野死角处,张杜湫自是跟着皇甫封一齐移动,陈谭伺机隐于左侧一剑挑出,张杜湫来不及避闪左肩被划开道深长口子,强忍住刺痛一刀劈退右侧攻来皇甫封,陈潭脚挪数步又藏于左侧死角处出剑不停,右往追拼左侧隐去,左侧抵较右再出剑,二人拉扯之下张杜湫生生受了五六剑,横刀为扫双手抡转换刀,单刀握手却胜过双刀开合,一圈又一圈围着腰身转抡开,杀得左右二人近身不得。
“占天取地!”陈谭又是一声呵出,山猴一般窜上了树,自高处跳下直取张杜湫神庭处。阵法变过,张杜湫也是反应过来,双耳再启但听“天地”二字,已是明白攻势,双手握刀迎向陈谭只待他撞刺过来。此时皇甫封自身后窜来剪向下盘,张杜湫目不旁视右足弓起掀砸去沙尘泥石,皇甫封起袖遮面挡住尘土再是飞出短钉四把。
左右不敌,再取上下!
“哼!你们怕也是太小觑张某了!”破刀收回自颈后抛下,刀身随着刀气插栽到土中正好挡去飞来四钉,单足踏上刀柄借力跃出,双掌拍向陈谭,陈谭剑做刺式不曾料到张杜湫敢徒手来接,“好!你倒也如此轻视我,我叫你后悔撇下破刀!”剑尖径直朝胸口刺去。
“拿来吧!”怒吼一声张杜湫气息暴涨,陈谭感觉身前似有一堵墙再是挺进不得,气息压来声势骇人竟是生了惧意,剑气也随之消散。张杜湫合掌夹住铁剑一脚将陈谭踢飞,夹着铁剑再顺势落身直插向皇甫封,皇甫封双钉架住铁剑,脚下却一阵吃痛——破刀竟毋自飞来砍在小腿处。
“早该想到,堂堂一帮之主,哪有不会以气驭刀的本事!”忍痛回掠十数步,长钉挑开破刀,皇甫封俯身按住伤口,其间血流不止。陈谭被踢回树间坠下时不知压断多少硬枝,待再爬起喉间一热吐出两口鲜血,肋处传来刺痛当是骨头断了。张杜湫也遍身伤痕,连破两式激起血性,目露血丝喘气声极为沉重。
“可以!虽说以二敌一,但能在我张杜湫手上讨好的人,不多,能将我逼到如此境地,除了王昶明我还没遇到第二人,如此英雄好汉,何需寄人篱下当那区区堂主,随我北往,我助你们立宗,如何!”
“张帮主你啊,废话多了些!”撕衣成条绑住断骨,一股钻心刺痛袭来,渗出豆大汗珠陈谭咬了咬牙架拳再战来。
“皇甫堂主!陈堂主!”辛尘公孙雎领着几位绿卿岛小辈奔来,身后漫天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