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堂主,听你所言破刀帮历来盘踞北方,此次不远万里来此处,可就是为了助剑如此简单?你说会不会有歹意,要将南处的武林也收了去?”汪毓低声问道。
“嗯,我此前想过此事,照老黄历猜去,破刀帮帮主王昶明与渊合剑庄庄主王为止本是亲兄弟,王昶明当年剑术极高怕是不逊于宗主,渊合剑庄本是二人父亲王维念所创,于情于理当是大哥王昶明承得此庄,可他却退位让与弟弟王为止,出庄自创破刀帮闯出一番名堂,后破刀帮势力愈大为使不叫扰了王为止势力,竟是举帮搬往北处,如此情深意重,照理说此次亲弟弟有难不会不救。当然了,此前我是这般想的,觉得破刀帮南下不怀歹意,可听得女娃娃说如今帮主姓张而不姓王,那么易主后的破刀帮,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是极有可能!”
“坏了,那要是依据最坏打算,辛师兄他们岂不是被蒙在鼓里,到时候仅顾还把破刀帮当作盟友,交战起来可不腹背受敌!”汪毓心火烧起,“皇甫堂主你且于此处继续盯着,我脚程快看看能不能追上师兄他们。”正欲转身,皇甫封一把攥住汪毓:“沉不住气,我们已落后他们整整一日行程,你徒步如何追得上?再且就留我与这个女娃娃于此,要是不慎与前方队伍起了冲突,我俩如何逃脱?莫要慌急,以不变应万变,辛尘与陈谭,哪个不是久混江湖的人精,顾好眼下才是要紧。”
纵是心急如焚,但细想皇甫封所说更有道理,自己若是不管不顾寻去,极是可能辛尘一行追不到,皇甫堂主与云绫又遭了险,真为下策。
“现下疑团众多理不清头绪,破刀帮从中作梗鬼手门阴魂不散当成既定,汪小子,胆子大不大?”朝汪毓招了招手,汪毓将耳朵凑过去,“我有一计……”
陈谭四人与汪毓别过,既已脱离了鬼手门地界,便到一马厩处牵了四匹马来,快马加鞭不多时赶到渊合剑庄,剑庄宅门大敞,左右石狮处各有三位精壮男子执剑而立,只是肩膀、脑袋、腿根多处缠有绷带,血迹自内映出,显是经过一场恶斗。
“多有叨扰,万剑宗镡堂陈谭,与内剑阁辛尘携弟子钱炜田流前来助剑。”
闻得“万剑宗”三字,身前六人如服下定心丸,面露喜色,一男子径自走出:“陈大哥,可是来了,想煞小弟了。”
“啊,是……是渭清老弟否?”
“可不就是我。”
“啊呀,扎了个兔耳朵,竟叫我认不出了,哈哈。”
“哎,几番激战下来,多处金疮,叫大哥见笑了。”
陈谭面露狠色:“嗯,不怕,我既来了,叫贼人们有来无回!”
“走,我领你去见师父,破刀帮发信来说马上便至,绿卿岛裴溪女侠与柳剑派拂水剑已是到了。”说着牵过陈谭的手,跨过门槛。
“万剑宗不是江湖首派,怎就派了四位?恁的小家子气!”待其走远,守门一壮汉忍不住说道。
一旁有人答过:“现在暗流涌动鬼手作乱,人人自危,花宗主遭过暗算大徒弟又叛出宗门,此宗门当下情势不比我们好上多少,仍是舍得派出内剑阁弟子与堂主过来,实乃仗义!破刀帮绿卿岛柳剑派,都执仗义!”
剑庄院内,陈谭一边策步一边问询事宜,待其问到“此次究竟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对渊合剑庄出剑?”时,身旁名唤渭清男子愤恨说到
“石问筠那个混账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