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斗斗。”
柳珋涕泗滂沱:“好汪兄,真英雄!”
“你可斗不过我。”见得汪毓大义凛然模样,贾峰流心生厌恶,当下只想打杀了眼前人,提扇闪身而出,汪毓挺剑应对。
剑扇相碰劲力黏着,贾峰流拇指摁开扇骨,一钢钉自内射出,汪毓料有此手时刻警惕着骨扇,便贾峰流有所动作时已是歪头闪去,钢钉擦过脸颊钉了个空。贾峰流手中不停,小指勾住另一侧扇骨,又是数根钢钉飞出,汪毓一个背翻筋斗跃将躲去。隼喙钉钉狡兔扑朔,一时不得。
“好身法!”贾峰流见其躲去钢钉数枚,发声也赞,时也双手骨扇频出,骨扇扫合毒钉攒射真当无休无止,汪毓心头生怯不敢久斗,左手抽出腰间子母剑,斩开袭来钢钉,右手内力催动,剑气裹上铁剑大力压向骨扇,骨扇抬去长剑。却不知此扇骨取于何物,通体奶白坚韧异常,汪毓此时的剑气已然是不可小觑,却是在骨扇之上留下剑痕都是极难。
“哈哈,小子,可是妄图将我销骨扇削去?凭你可是办不得!”感受到扇身传来的锋利剑气,贾峰流暗笑汪毓天真。身为鬼门四绝之一郭磊旗下的首堂堂主,要是连使用的兵刃都能被一个毛头小子所损,岂不是让江湖人耻笑。扇是销骨扇,钉为采花钉,骨内装盛化气散,采花钉便是泡于其中,此散无甚毒性,集百花所酿乃是他贾峰流独门秘药,可就是一点,融于血肉专爱钻往内力流通之穴,聚少成多凝虚化实堵住脉络,阻碍内力流通,因此中此毒者虽说无甚痛感,内力却再催动不得。且此散极难消去,除非专门解药相解亦或天上难见的仙芝琼草温补,不然积堵但久怕是筋脉涨破穴位坏死,自身功力势必受损不说,严重者怕是一生再难运气。中毒剧者不过身死,中化气散却生不如死,阴毒若此,又且癖好不明男女皆受,他贾峰流在武林中是臭名昭着。
小主,
汪毓一斩不得却不气馁,先前早知自身剑气斩不断皮卞齐钩爪,此下破不开扇骨也就不足为奇,一旦接受已于剑气之途行还尚浅这一实症,心中的挫败反倒轻了。也不恼,铁剑搭在骨扇上着力,左手反转子母剑身,拐贴于右腰间,一脸狞笑看往贾峰流:
“你的飞钉,破得开我的飞剑吗?”一股劲力自左肩发出,直击贾峰流。
“拐手飞剑,惊鸿一掷!”
相隔数尺,来不及思考多许,之前明明看得剑囊似空,哪来的飞剑?糟了,这小子藏有暗手!只当汪毓老谋深算,况且实有凌厉劲气迎面扑来,贾峰流也是收回骨扇大退数步,扇面打开护住面前。
无剑无锋,无浪无风。
贾峰流脸上阴晴不定,合上骨扇:“你耍我!”
“哈哈哈。”汪毓放肆大笑,自己当真再无短剑,所使劲力不过是剑气外化,先前领悟逐深虽说已能小流周身,但离体若远便似强弩之末,无半点威力可言,自是攻击不得。此招无中生有,乃是汪毓情急之下灵光一闪。
贾峰流捏起骨扇转眼又扑至身前,抡将起势正要砸下。
“拐手飞剑,惊鸿一掷!”
“休再骗我,我已目得你再无短剑可使!”
话音未落,贾峰流一脸的狞笑却凝住了,只见汪毓左手赫然飞出一柄短剑,其劲极足,其茫极锋,其力极沉,却是子母剑子剑飞出。贾峰峰流轻功怎说,便是驾马都追赶不得,笃定再无飞剑欺身上前,轻功于盛怒之下催到极致,已经贴面如何可退。两力相迎,眼见便要撞上飞剑,失态尖声也道:
“冤家呀!诓我至此,竟还真有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