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飞剑并柳

武冠绝剑 从心铁树 2255 字 1天前

“报上姓名吧小子,年纪轻轻辄有如此胆识手段,侯某当真佩服,却激起我的爱才之心也不愿真真同你性命厮杀,你老实说来,是便不与柳剑派万剑宗有如何瓜葛,真只是个无门无派的小子,我许你入我铜手堂,我定栽培,端得不为难你,如何?”看着对方疲态也甚上气难接下气,候知客断定他此时强弩之末,油尽灯枯也是,一时惜才欲赚他入派。

“万剑宗,汪毓。”

毓音未消,候知客闪身跃出,疾步如雷,骤至汪毓身前:“小子!你无那福分!”小猴双足狠踏候知客肩头,顺势借力反向相冲,也奔汪毓去。彼时侯知客离身不过数尺,猴又缩距仅及半寸,果当防不胜防,一时却是眉触猴额睑及睑面贴面,对着亲热。猴爪挠来,汪毓面门受险由不得多想,情急催动全身时,再激丹田榨出内力,裹挟而上势也不弱,缠剑温养由气转芒自白转青后,却不罩剑锋径流正门,将这股凌厉的剑气披去全身,也把袭来的小猴震晕当场,又是离手剑气来!性命危及高压使然,汪毓无师自通灵犀所致,竟就使出揣度时久仍不得要领的剑气罩身。承此契机,汪毓顿开茅塞一如醍醐灌顶,思忖也道:以往琢磨剑气流身,都只想将丹田内力径直流去体外便是,却是如何怎番、怎番如何都不得成,殊不知好人前辈所传剑诀,精髓尽在“剑”一字,方只通过剑身转化内力为剑气剑芒,才能流罩去了周身再为己所驱。

候知客目得小猴去时心头一惊,心急生乱不管不顾捶退了汪毓,抡臂又砸,汪毓先前强逼丹田此时精衰力竭两股战战如何捱得此下,只被一拳砸过晕去何要后招再接,两眼一黑倒头当场。侯知客提足要去看觑小猴伙计时,颈后生寒似有尖芒戳上,驻足当场不敢动作。

“侯堂主,且叫你手下留力收刀,我饶你不死,任放我们出了此处,子瑾诚谢。”

原那时柳子瑾佯作不支,实则闭息观望蓄神回息,真真骗过了一众,待看汪毓险要殁得当即闪身去也。只说关心则乱,侯知客满心只顾小猴死活如何,又心宽一时断定柳子瑾无有再起的力气,怎料突生此变,竟不曾感得杀心歹意,辄被压下。

搦柳剑横架去候知客颈前,又提剑鞘抵上腰间掰得其身正,再使将力气逼着侯知客往向汪毓倒地之处靠去。

“拂水剑,莫要挣扎了,你走不得。”

“偏走给你看,你待怎的!”

脚下不停,柳子瑾将候知客挟至栈门处,挥剑扫退了压来的黑袍,探头去外自先环视数番,不见暗卒不得明兵,回首叫来柳静芝:

“师妹,速将马匹牵来此处。”

柳静芝也不哭啼叫难,起身时抹罢了泪,三两步奔出门外,片刻听得门外马嘶。

“你,你,还有你!”柳子瑾戳剑点了几位黑袍,回撩剑尖示意那三人来此,得侯知客性命相抵,那几人只得听命真来。

“你们将我两位师弟和汪兄弟搬去马上,休要手贱作怪,使那个小动作,叫我目得先一剑搠死了,再刺死你们侯堂主。”柳剑架于候知客脖颈上,黑衣何敢轻举妄动,只照着柳子瑾的吩咐也将人尽搬于马上。候知客正要言语,柳子瑾搦剑的那手曲来双指锁住了喉,发声不得,又吓说:“但生变故,我一剑刺死你的小猴,你道我敢是不敢。”候知客万念俱灰方才舍了动乱的心思,偏叫这个小东西是自己养大,行走江湖日夜为伴,情同亲兄弟恩过真父子,七寸遭捏哪里再有祸心。

小主,

“解药拿来。”

侯知客乖乖自怀中掏出瓷瓶递去,柳子瑾接过着目细觑一番,晃了晃颠了颠瓶身,滴荡流水声起,所装却是流物。柳子瑾手中柳剑剑锋剌得候知客血出,移步轻脚踩去小猴肚上:“若是假药,我一脚踩得它脾裂肠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