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坐在她对面,拿着一本薄薄的硬壳书写着什么,他一头过眉的银色白发向后梳,带着一副不知道从哪搞来的无边框,无度数眼镜,一身飒爽的风衣,剑眉星目,俊朗中眉眼有着些许桀骜,整个人的气质在专业和业余之间徘徊。

说他专业,是因为他准备齐全,说他业余,是因为他实在不像是悬壶济世的医师,更像是握刀厮杀的战士。

“很好呀,”小米粥说,“最近的治疗,我能感受到对外界产生的情感变化,更强烈了,我能感觉到你们为什么笑,为什么开心,为什么难过。”

“苏泽哥哥最近好像有心事,应该是从昨天接了电话后开始的……好像又不是,好像从来研究所接小米粥时,就总是有些不开心了,苏泽哥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我怎么会不开心呢?”苏泽笑了笑,道:“你这小丫头,怎么反倒成你问我了?我在给你做记录,然后准备帮你将基因锁修补完整,知道吗?”

“我,还有救么?”小米粥微微偏着脑袋。

苏泽有些无奈,对于小米粥的反应很无奈,正常人得知自己还有救的话,不说惊讶,也是惊喜吧?

“你老实说,你对于我们的情绪是不是用猜测和经验进行判断的?”

“……对。”小米粥承认了,“不过我真的能体验到你们的情绪。”

“强?”

“稍弱。”

“丫头,你真让我心疼。”坐在对面的苏泽,将她的脑袋轻轻揽进怀里,小米粥把脑袋搁在他胸口,静静躺了一会儿。

“把手给我。”苏泽松开小米粥,小米粥也坐直身体,听话的将手递给苏泽。

法则开始笼罩小米粥全身,这个修改基因的方式,苏泽是跟陈子卿学的,他学以致用,先是探查了一下小米粥的基因,然后开始了缓慢的修改。

陈子卿对于这方面的研究较为高深,如果把小米粥带给陈子卿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完成,只是苏泽不明白,为什么研究院的那些人不把小米粥带去找陈子卿。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中午,法则消失。

“对这个世界的共情能力,有什么改变吗?”

“很强了。”小米粥露出些许惊讶。

“说实话,别装。”苏泽说道。

“我……没有装,我真的觉得很不一样。”小米粥低着脑袋,瞳孔微微颤抖。